再多的留戀,莫雨也不能一直呆在嚴易澤的懷裡不出來。
此時的溫存是短暫的,是溫馨甜蜜的,可莫雨要的不就是一時的溫馨甜蜜。她要的是和嚴易澤長相廝守,不離不棄。
莫雨緩緩鬆開了環抱著嚴易澤腰桿的雙手,低著頭後退了兩步,抿著嘴唇不好意思的看了嚴易澤一眼,“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沒嚇……”到你吧?
嚴易澤依然衝她微笑,緩緩搖頭,他的笑容很純粹,如果非要說他的笑容裡有些別的東西,那應該就是理解。
莫雨鬆了口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抬起頭時嚴易澤已經走到茶几旁開始泡茶了,用眼神示意她去沙發那邊坐。
莫雨前腳坐下,後腳嚴易澤就把一杯茶遞到了莫雨的面前。
看到眼前冒著熱氣的茶杯,莫雨心裡有些失落:這麼久了,他終究還是沒有想起以前的事,不然怎麼可能請她喝茶?
“抱歉,條件簡陋。這裡沒有咖啡,更別說是你喜歡的卡布奇諾了。勉強喝點,潤潤嗓子吧。哭了那麼久,嗓子肯定不舒服了。”
嚴易澤彎著腰看著莫雨,兩人的視線在虛空中對接在一起。
如此誠懇的話語,帶著濃濃關切的意味,沖淡了莫雨心中的失落,讓她感動的同時又有些自責。
嚴易澤什麼都不記得,自己有什麼權利失望?這不是嚴易澤的錯。
“謝謝。”
“不客氣。”
見莫雨接過茶杯,嚴易澤笑了笑,端起茶几上的另一隻茶杯在莫雨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輕抿了一口茶水。抬起頭看著莫雨好奇的問,“怎麼不喝?喝不慣嗎?”
“不是。燙。”莫雨確實喝不慣,卻又不想拂了嚴易澤的面子,找了個合理的藉口,順勢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
嚴易澤洞若觀火,明知道莫雨是在找藉口,卻依然沒有拆穿她。
也順勢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笑著問,“你來到我走?”
見莫雨點頭,嚴易澤問。“去哪兒?嚴家?”
“是也不是,準確的說是帶你去美國。”
莫雨生怕嚴易澤不明白她的目的,又畫蛇添足的補充了句,“那邊的腦科專家很厲害,說不定能幫你想起點什麼。”
“那我們走吧。”
出乎莫雨意料的是,嚴易澤並沒有任何的抗拒,站起身爽快的答應了。
稍愣了那麼幾秒鐘,莫雨才回過神來起身看向嚴易澤不確定的問,“你不收拾下東西?”
“不需要。”
“那……我們走吧。”
領著嚴易澤走到門口,莫雨招呼女保鏢去開車。上車後車子緩緩的離開了這棟郊外的別墅。
見嚴易澤一直回頭看,莫雨好奇的問,“捨不得?”
“還你會捨不得嗎?”嚴易澤表情古怪的反問。
這下莫雨尷尬了,一臉歉意的說,“對不起,我……”
“沒事,我只是覺得發生在這裡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場噩夢,好在夢醒了,一切都過去了。”
“是啊。一切都過去了。”
莫雨轉頭看了眼消失在夜色中的別墅不無感慨的感嘆了句。
回到嚴家時,已經臨近午夜,莫雨沒吃晚餐,餓了,問嚴易澤要不要吃點宵夜,嚴易澤欣然應允。
兩人吃完宵夜客廳的落地鐘上的指標已經指向了午夜十二點半。
站在房間門口,莫雨打了個哈欠,衝嚴易澤微微一笑,“早點休息,我們明天一早出發去機場。晚安。”
眼見莫雨已經推開門正要進去,嚴易澤突然叫住了她。
莫雨轉身好奇的問他怎麼了?
嚴易澤稍遲疑了下問,“她現在怎麼樣?”
“她都對你那樣了,你還放不下?”莫雨的眉頭微微一皺,她最擔心嚴易澤對羅雪念念不忘,現在看來好像是怕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