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如她,怎會不知後面有人,便見她眼眸一縮,反手握劍,紅唇勾起,是肅殺的開始。
見對面的華年似是已經知曉師妹的偷襲,懸未缺心下一驚喊道:“師妹小心!”
“本想放你一馬,你卻來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一劍將她手中的木棍劈成兩截,劍起,響著索命的音律朝她刺去。
“我既然來了,定是做了足夠的準備。”說著將藏於身後的左手揚起,一包白色粉末飄灑在空中,順著風朝對面而去。
“你!”華年猛的捂住口鼻,伸腳一踹,青芷被踹出四五丈遠。
“咳咳!”華年不知這白色粉末有沒有毒,但心下總覺有哪裡不舒服。
“我勸你趕快去找個有水的地方沖洗一下,不然一會兒要癢死在我們面前,到時你可沒有還手的能力。”懸未缺將青芷扶起,好心的提醒道。
經他這麼一說,華年頓覺脖頸有些發癢,手中的劍被她握的“凜凜”作響,“下次再見,我定將你二人碎屍萬段!”說完便飛身離去。
“呼!”青芷這才鬆了一口氣。
“師妹快走,此地不易久留!”
青芷點頭,微皺眉頭說道:“真是浪費了左卿良家的獨門秘方。”
“你呀,下次可不準再如此莽撞行事。”懸未缺捂著胸口說道。
“師兄,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快走。”
“好...”話還未說完便見前方已被擋住。
“青芷姑娘,懸公子。”霍非帶著十幾人圍住了他二人。
“霍非...”懸未缺將青芷擋在身後。
“懸公子,只要將青芷姑娘交出來,我不會為難你。”霍非看他一眼說道,“三里外,大皇子的人也在尋找青芷姑娘,我勸懸公子識實務。”
話說的滴水不露,又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青芷站在他身後,見他側腰的衣衫之上有血跡,而且越來越多,心下大驚,師兄舊傷未愈,又添了不少新傷,若是與霍非硬拼,定討不到半點好處。
今日本是與索懷修成親的日子,她低下頭閉上眼睛,掩去成為他新娘的嚮往,再抬頭睜開眼眸,臉上揚起一抹釋懷的笑容。
“師兄,若是有機會,你一定要回到青平。”
“你在胡說什麼?”
青芷輕聲說:“師兄,你受傷了,不是他的對手...回到青平,你告訴索懷修,我還會再回來的,也許一年,兩年...”
懸未缺緊抓著她的手低吼道:“要說你自己親自同他去說,今日我定會護你到最後一刻。”
“師兄,你知道我也會霍家劍法的,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呢?”她小聲說著,但懸未缺哪會聽她的先離開呢。
“師妹,別說了,留著力氣對敵可好?”他牽起她的手,“等解決了他們,我帶你回青平,正好可以趕上吉時,你定會是明日最美的新娘子。”
“師兄...”眼中無端聚集了無數水霧,讓她看不清師兄的臉,但卻能感受到掌心的溫度。
“好,我們一起回去,你一定要親眼看著,我要做索懷修最美的新娘。”
懸未缺回頭一笑,“好”
深夜之中,彼此的笑容似是一盞光亮,照在臉上,暖了最冷的心。
“看來二位是選了一條不歸路。”對於對面女子說出會霍家劍法之時,霍非心裡起了些許漣漪,自己與她之前就見過一面,難道她看了一次就記住了不成?
“霍非,選擇不歸路的人是你,若你此時後悔還來得及,若你傷了我師妹一絲一毫,你霍家便不會再有重見光明的一天。”
霍非死死的握著手中的劍,“懸公子莫要說大話,方才霍某已然給過你二人機會,可你們卻寧死不願隨我回金蒼,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青芷凝眉看向他說道:“你心結越積壓,往後你會越難過,霍非,我勸你直面你們霍家的問題,你可以選擇在商麟蟄伏數十年,烏雲總有退去的一天,可你在金蒼,在我們的敵國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