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駭,此刻眾人的關注點不應該是雁凌關生死門的生死一戰嗎?怎麼還會有人來這偏僻之地?
若白等人面色凝重,拔劍迎敵。
有一年輕男子最為怪異,自出現,便將目光放在了青芷身上,眼中盡是疑惑,他雖一身黑衣,但周身卻並不像其他四人一般殺氣重重,反倒給人一種文人墨客的錯覺,他手中握有一蕭,蕭的一端墜著一截紅繩,紅繩末端連著一顆玉色圓珠。
另一方向上有一箇中年男子,身著青色外衫牽著一旁女人的手,女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周圍,最後笑容漸失,目光放在了青芷身上。
第四人便是蘇陽,她一身黑衣,冷意自周身散發,手中的噬血長鞭似與她渾然一體,噬血,唯見血方止。
見到蘇陽,青芷緊攥著雙手,忍著想要抬腳走過去擁住她的念頭,其他人,隱隱約約的有些熟悉,但著實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
“蘇陽..”青芷拿出甘棠給的平安符,揚起手好讓她瞧見,“你看這個,你是蘇陽,不是別人。”
眾人不解,但蘇陽卻心中一驚,在她拋來之時便伸手接住,握在手中似是憶起了往日種種,有苦有甜。
“還未開始,就被攻心了?”婦人輕嗤一聲說道。
蘇陽冷臉看她一眼,將平安符放進懷中,“無心之人,無所畏懼。”
婦人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聽上去很不錯。”
“蘇陽...”無論怎麼喊她,她都未再給自己一個眼神。
八月湖見是他們幾人,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看來今日是走不出去了。
“蓋四野,沒想到你如此卑鄙,竟與生死門的人勾結起來。”
“哈哈哈,我卑鄙?”蓋四野與其他人將對面之人都圍了起來,他輕笑一聲,說道:“這裡哪有什麼生死門的人,不過是我們赤煉堂的人重聚而已。”
戀七手中的劍輕顫,聽到赤煉堂,她就能想像得到九思之前的痛苦。
那對夫婦對他們的對話沒有興趣,上前一步,看著被圍在正中間的人問道:“你就是青芷?
若白皺眉上前一步擋在了她面前,青芷扯了扯若白的衣袖,安慰道:“別擔心,一時半會兒還打不起來。”
說完便上前幾步,走到了若白的前面,看向對面雖年近不惑,卻仍舊風韻猶存的婦人,“對,我就是杏林弟子青芷,你們是誰?為何擋我們的去路?”
看她面上毫無懼怕之意,對面的婦人挑眉,回頭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說道:“煉驚秋,你看,這小丫頭一點也不怕我們。”
名為煉驚秋的中年男子無奈一笑,走了過來,握住她的手說道:“亦紅,你想如何?”
她雙手環著臂膀冷聲道:“我赤亦紅活了那麼久,還從未見過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娃這般無視我們。”
青芷微愣,片刻便已明白過來,煉驚秋,赤亦紅,赤煉堂,原來他們二人是明面上的創始人,自然也不會心善到哪兒去。
“夫人說得是,那一會兒便讓她哭著求饒如何?”
赤亦紅撇了撇嘴,斜眼看了一眼拿蕭的男子,“不知明晨會不會傷心?”
拿蕭的男子看他們二人一眼,又看向青芷問道:“你,可還記得這顆玉珠?”
嗡
似是有東西在腦中炸開,他的聲音,他的聲音!
“師叔,你怎麼了?”離得最近的若白扶住身形不穩的她擔憂的問道。
“若白,他,他是誰?”此時的她臉色慘白,之前夢境中,看不清他的模樣,但這個聲音的確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