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芷是何時醒來的她不記得了,此刻寒雀與碧琉璃正坐在她的對面。
“你醒了,餓嗎?”碧琉璃看著她眼中的不甘與埋怨,心下一嘆,她還在痛恨自己將她迷暈之事。
“有什麼想問的嗎?”寒雀倒是罕見的開了口。
青芷攥緊自己的手,問出心中隱隱的不安,“你們帶我離開了杏林院是嗎?”
寒雀與碧琉璃相視一笑,二人也深知她所擔心之事。
“是,離杏林院已有六百多里。”寒雀溫和的聲音傳來,聽得她心中冰涼一片。
“目的地呢?”
看著她明顯害怕卻又極力忍著的表情,碧琉璃有些心疼,畢竟她才十六歲。
“榮城。”
她猛的抬頭看向神態自若的二人,榮城?之前不是發過大水嗎?
“為何帶我去那裡?你們住在那裡嗎?”
“對”
“帶我去豈不毀了你們神醫眷侶的美名?”
二人輕笑一聲,碧琉璃坐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說:“不,我是真心喜歡你,也想帶你去看看我生活的地方。”
“你呆在密林之林或是執意要去杏林院,都會被穆如風抓到,到時,定會生不如死。”
“藉口...”
“知道藉口就行,再多廢話就將你扔下去。”寒雀冷著臉說道。
碧琉璃緊握了青芷幾下,示意她不要再說話。
青芷冷哼一聲,眼眶微紅,將頭扭向一邊,心中更是委屈,還未曾到杏林院看上一眼,還未曾拜別師父,還未曾找到活下來的人...
......
懸濟身死那日,他幾人將他們埋於密林之地,祖父生前說過,他喜歡那個地方,之後的數日他們也曾想報仇,但看似無害的杏林院,卻隱藏著蒙面的高手,他們未曾手刃仇人,只好從長計議,選擇去雁凌關。
懸未缺苦笑一聲,說道:“我原以為有些仇還需私下了結,光明正大都是勝利者才會用的方式。”
“看來此法行不通...”於是一行人有些狼狽的從杏林院去了雁凌關,得知索懷修去了青平,幾人又連夜趕到了青平。
當幾人來到青平之時已是深夜,武雲起是認得懸未缺的,於是他帶著四人來到了索懷修的營帳之內。
當索懷修看到他幾人疲憊不堪的站在自己面前時,心裡竟有些酸楚,他們衣衫襤褸,雙眸赤紅,嘴角乾裂,一副難民的形象。
一個是杏林院裡“遊手好閒”的最受寵愛的公子哥懸未缺,一個是性格跳脫的李應之,一個是東方明德的愛徒陸重陽,一個是懸濟師父的左膀右臂若白。
就在他幾人準備跪下之時,索懷修疾步上前扶住了懸未缺,“先坐下吧。”
“好。”
“武雲起,去準備點吃的,另外再拿幾壇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