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將士們把酒言歡,醉意間都覺得今夜應是將軍最為開心之夜,都想著明(日rì晨間該如何取笑於他。
武雲起與暮雲寒二人悶悶的喝著酒,剛才有人來說青絲帶不見了,就見自家將軍瞬間黑臉,似是金蒼有人攻了過來般,怒吼著派出一百多人去尋....哎,折騰了許久,終是在後山見到了兩個醉酒的女人。
眾將士看著將軍小心翼翼的將那淺藍女子抱入帳中,就各自回到了這裡,聊著將軍滴酒未沾,那青絲帶卻醉的不省人事,本是**一刻值千金,此刻卻成了佳人醉臥將軍懷,將軍力有餘而心不捨...
“老暮,我突然理解你的擔憂了。”他悶悶的喝了一罈酒之後說道。
“呵!理解有什麼用?”暮雲寒沉聲道。
“誰讓將軍(愛ài她已入骨了呢?”
“(愛ài已入骨?這才是最致命的啊!”他仰天一嘆,“若是她被敵國之人抓到,((逼bībī將軍就範,你說到時,將軍該如何?”
“這....”武雲起面上有難色,若是以往,何來這麼多憂愁?
“老暮,你說若是將軍娶了青絲帶,之後將她送回輕雲閣,是不是會好些?”
暮雲寒挑眉看他問道:“娶她?談何容易!”
“這有何難?直接紅蓋頭一蓋,再擇個良辰吉(日rì,把堂一拜不就完了嗎?”
“哈哈哈!你呀,你覺得將軍會如此委屈了她?”
武雲起撓頭不解:“像我們窮苦老百姓,成親這種事(情qíng最為簡單,哎,怕是將軍也想早(日rì娶青絲帶吧。”
“索家有人會同意嗎?”他仰頭看著天空之中閃爍的亮光問道,“若是無人阻攔,將軍怕是早就回將軍府住了,何苦一人呆在輕雲閣呢?”
“哎,有錢人家就是這樣!”武雲起冷聲道,“總是在為自己的前程鋪路,連自(身shēn的婚姻大事都可拿來換一個錦繡前程,還有什麼是不能換的?”
暮雲寒沒有接話,是啊,終(身shēn大事都不能自己作主,要這名貴的出(身shēn又有何用?
“再說了,我雖然能理解你,但是那青絲帶又有什麼錯?她家園被毀,本就無依無靠,而後姐妹竟變成了赤煉堂排名第六的殺手,換作我們,也會心寒吧?”
“你說上天為何如此不公?她明明只是想要做一個大夫,難道這也有錯嗎?”
“還有,最重要的是,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來,她與將軍明明就是兩(情qíng相悅,就是有人看不下去,非要拆散他們....哎!”
“老暮,你說我們奮力保衛的家國還有何意義?”
暮雲寒心中苦澀,這些道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可索家人就是容忍不了(身shēn世卑微的青芷,無人能夠改變。
月明星稀間,只見後山一白色人影手持輕雲劍在樹林間發洩
著心中的怒氣,劍柄之上,那抹墨綠的流蘇快速的擺動著。
可是今(日rì卻見他氣息時而微亂,步伐也跟著凌亂,大開大合間,周(身shēn全是破綻,而幾丈外偷偷跟來的九思與伍千言相對無言,哎,今(日rì是將軍的生辰,本來應是最為開心的,可為何現在如此生氣?
剛才明明是青芷姑娘想師父了,將軍跟著心痛可以理解,但這周(身shēn的怒氣從何而來呢?
“噹”的一聲輕響,輕雲劍直直的插在一棵樹上,墨綠的流蘇之上的圓形銅錢在月光下泛著輕柔的光。
索懷修盤腿坐在地上,他後悔了,後悔之前答應懸未缺之事,後悔最初離開了萬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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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rì天還未亮,青芷悠悠轉醒,醒來後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師父,有蘇陽,有甘棠,還有再不會回來的木師叔....最重要的是還夢到了自己的爺爺,他溫柔的伸出手說要帶自己回家....當時自己差點就跟著爺爺走了,可眨眼間,爺爺卻不見了。
“爺爺,我好想你....”她拍了拍隱隱作痛的頭,又揉了揉發澀的眼睛,總感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