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麟兵部尚書府書房之內,氣氛有些凝重,二父子正你看我,我看你,各不相讓。
“父親不相信我?”只見顧廷宗悽苦一笑,質問道:“還是說父親害怕被兒子連累?”
“廷宗...”已年過花甲之年的顧燁有些力不從心,“之前你去陳家莊截殺索懷修,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想到你在陳家莊又得罪了榮城的風家,你可知那風家最近幾年正在朝著正經商家轉變,關鍵時候你若阻了他,我們顧家定會成為他們首個要除掉的目標。”
“父親,既然您說他們風家正在由黑轉白,何不在這關鍵時期參他一本,讓他們風家永遠消失在這世上。”
“混賬!”顧燁氣的渾身發抖,發顫的手指著他說不出半個字來。
“老爺!”一旁的小侍拍著他的背順著氣。
顧廷宗深吸一口氣,不明白父親為何生如此大的氣。
“我且問你,為什麼風家在榮城這麼多年,無一人敢惹?”
“為什麼風江易曾經橫行霸道無人敢管?”
“又為何連榮城的知府也唯他馬首是瞻?”他笑的淒涼,似無心去爭,也無力去抗衡。
“呵呵呵,你以為是風家家大業大用錢財鋪了路?”
顧廷宗心下一驚,“父親,難道不是因為這些嗎?”
“風江易心狠手辣,榮城百姓卻無人知曉,因為知曉之人都已身處異處。”顧燁說道。
“父親,若是他風江易想要明哲保身,我們決不能容忍。”
“那風幕涯在索懷修離開之前特意去見他,二人私下定是官商勾結在一起謀利。”
“夠了!”顧燁閉著眼睛喘著粗氣,“他二人私下如何勾結我不管,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必須儘快把暗中要殺害風幕涯的人撤回來。”
“父親,為什麼?”
“長公主的夫君是誰?你不清楚嗎?”
顧廷宗一愣,長公主的夫君?“不是厲王嗎?”
“他叫什麼?”顧燁也無心去與他爭辯什麼。
“他叫....”顧廷宗緊抿著唇,他怎麼忘了那厲王的存在了呢?
“他遠在雁凌關....”他還想做最後的掙扎,“再說了,他們也只是同姓,又無任何關係....”
“罷了,罷了!”顧燁擺手,“廷宗,今日我與你就說這麼多,至於如何做,你好自為知,回去吧。”
“廷宗知道如何做了,父親保重。”說著便轉身轉動輪椅朝外走去。
“廷宗,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看著自己的兒子此生只能坐在輪椅之上,顧燁心下又是一痛,上天為何會如何對我們顧家?
輪椅之上的雙手一頓,緊握成拳,嘶啞之聲由遠及近,“父親,我會努力成為您的驕傲。”
右手在自己的雙腿上拍了拍,和從前一樣,無半點知覺,“呵呵呵呵,索懷修,風幕涯,我如何會放過你們?”
待他離開,顧燁恢復了許久才稍微好些,“吩咐下去,一旦廷宗對風家有所動作,立馬阻止。”
“是,那若是對付索家呢?”那小侍還算聰明的問了另一個無解的問題。
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顧燁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咳咳咳....”
“老爺!”
“也一併阻止了吧,畢竟當年之事也不能全怪索懷修,廷宗年少輕狂,事事都想爭個第一,現在又落得如此下場,若
是就此安穩度日,也可一生無憂,但以他的性子,定是要與索懷修鬥個你死我活。”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