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緩緩走來了三人,皆(身shēn著黑衣,與這夜色相融。為首的稍高一些,其(身shēn後二人體型相當,似是自地獄而來的黑白無常。
那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周(身shēn散發著強大的氣場,虛則炎冷眸微眯,呵,此次前來卻未帶輕雲,他還真是一如當年自大。(身shēn後兩人如果沒猜錯應該就是九思和蓋四野了吧,沒想到赤煉堂的餘孽對他還真是忠心耿耿。
當對面三人的容貌映入眼簾之時,風輕舞(身shēn側雙手的指尖已沒入掌心。索懷修,就是他害的自己有家不能回,若不是他,姐姐就不會鬱鬱寡歡,她也不會外出陪她散心,也不會遇到虛則炎......
她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是彼岸還是深淵?到現在她已經有些迷茫了。
“原來是索將軍啊,還真是好久不見,何時來的青平?”虛則炎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問道。
“半年前平吉村不是見過一次?”索懷修看著他們,虛則炎(身shēn後的竟是風輕舞,另外兩人是千紅與乘風。呵!能夠在大哥手中逃脫,看來這兩年風輕舞的武功倒是長進了不少。
“呵!平吉村.....”想起那次在平吉村的決鬥,兩敗俱傷,被乘風他們帶回之後,他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過來。
“是啊,見過一次,索將軍深夜在此等候,是為何事?不會是想念本皇子了吧?哈哈哈!”
“接連十一(日rì,我軍中將士接連被殺,大皇子不會不知道吧?”
虛則炎一臉吃驚地看著他,“此事當真?還請索將軍節哀順變,青平在你的管轄內,也敢有人硬闖嗎?還真是.....令本皇子佩服啊!”
索懷修冷哼一聲,“不知你(身shēn後的三人衣服之上是否沾有我青平獨有的娑羅樹的花粉?”
什麼?乘風心裡一驚,與千紅對視一眼,就是人們常說的花粉是鮮紅色、易沾染在衣服之上的娑羅樹?他們那麼小心,難道也中招了?不過他二人並沒有亂動,或許索懷修只是嚇唬他們,不能中了他的計謀。
可聽了他的話,一旁的風輕舞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皺著眉頭看向手肘處的那一抹鮮紅的標記。
乘風心裡一嘆,這個女人,沒必要這麼大張旗鼓的檢視吧,她也不怕捱罵。
“蠢貨!”虛則炎瞪她一眼,這女人是想氣死他嗎?
風輕舞被他一瞪,又聽得他的一聲謾罵,心裡一陣委屈,沒有安慰也就罷了,還罵人,就算他是彼岸,也是深淵裡的彼岸,沒有一絲亮光。想要努力爬出的心也瞬間落入谷底,再不見天(日rì。
“呵!他們三人手肘之上皆有紅色,看來是已去過青平了。”
“索將軍有所不知。”虛則炎打斷他,“輕舞你不是很熟悉嗎?”說著便將那她摟在懷裡,後者嘴角揚起一
抹苦笑。
“她是去看看未來姐夫是不是真的來了青平,好讓她的姐姐安心呢!”
“深夜手持兵器出現在我的營帳之中,大皇子莫不是在與本將軍開玩笑?”
“虧我姐姐苦等你兩年,沒想到你卻對她(愛ài搭不理,哼!是不是得到的總比不上哪些個求不得的?”她怒氣衝衝的瞪著他。
“哼!你們男人果真全是薄(情qíng寡義之人。”
“就是因為你與那寧安郡主有婚約在(身shēn,姐姐始終解不開心結,你為何不向她解釋?”
“呵呵呵!”虛則炎冷笑一聲,手指輕輕敲著懷中女子的肩膀,“索大將軍有婚約在(身shēn,怎麼會看上別的女人呢?”說完似是想起了什麼,“咦,好像又有哪裡不對!杏林院裡有個叫,叫青芷的小丫頭,索將軍可認識?”
對面三人心裡皆是一驚,杏林院裡有虛則炎的人?九思與蓋四野對視一眼,蓋四野並不是很清楚杏林院裡的事,但青芷這個名字倒是聽了無數次了。
索懷修看他一眼,開口道:“浮游是你的人。”
“是與不是又有何區別?”虛則炎抬頭看向暗黑的天空,只有月亮那微弱的光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