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風幕涯手起刀落把最後一個黑衣人打暈之時,只聽得“咻”的一聲,暗夜之中一支泛著銀光的利箭,朝著他的眉心而來。
他唇角一勾,縱身一躍,險險的避過那致命一箭。
“陰險狡詐,還真是你的行事風格啊!”他緩緩落地,身邊只剩夢驚魂一人。
“顧兄,好久不見啊。”
顧廷宗冷冷的看著他,勾唇道:“是啊,風公子,許久未見,這麼晚了,是要去哪兒呢?”
陰陽怪氣的聲調讓風幕涯聽得一陣惡寒,輕笑一聲答道:“當然是回家了,難不成顧兄想邀我喝酒?”
“好啊,不知風公子敢不敢應邀呢?”
風幕涯歪著頭思考了一下,挑眉問道:“不知顧兄介不介意我多帶兩個美人去呢?”
顧廷宗“哈哈”大笑,“美人?風公子還真是風趣,這麼多年,顧某可從未聽說風公子身邊有美人相伴,莫不是,這次去陳家莊是為了接佳人相聚?”
“哈哈哈!還是顧兄瞭解我啊。”風幕涯大笑一聲,“只是那兩位美人,此刻正在遭遇顧兄的追殺,不知顧兄可否讓你的手下饒了那兩位美人呢?也好讓我這個千年光棍的後半生無憾呢。”
瞧著他那笑嘻嘻的臉,顧廷宗咬牙問道:“美人?呵~風公子可有看見我房中的兩個丫鬟?”
“丫鬟?”風幕涯挑眉,“能讓顧兄如此看重的丫鬟定是美人吧,只是風某未曾見過啊。”
顧廷宗冷笑一聲,“陳家莊外,風公子親手殺了兩人,難道也忘了?”
風幕涯瞪大眼睛看向他,“顧兄說的是那兩位美人?”
“想起來了?”顧廷宗緊握著雙手冷聲問道。
風幕涯似是惋惜的搖了搖頭,“顧兄啊,你可能是誤會了,那兩位佳人是刺客,怎麼會是你的房中之人?”
“刺客?”顧廷宗的聲音猶如淬了冰。
風幕涯點著頭,“刺殺當今皇上親封的大將軍,你說該不該死呢?”
“大將軍?”顧廷宗喃喃地念著這三個字,“索懷修嗎?他也配!”
風幕涯挑眉,“顧兄,你這是在質疑當今聖上的決斷?”
“風公子莫要給顧某安上莫須有的罪名。”
“顧兄,我可沒有啊,只是那兩位佳人,真的是你房中之人?”
“有何不可!”
風幕涯倒吸一口涼氣,可惜道:“顧兄,既是你房中之人,為何會是杏林院的弟子?而且還要刺殺懷修?莫不是她二人見懷修氣宇軒昂,想要棄你而去?豈料懷修心有所屬拒絕了...”
“風公子倒是很會自說自話。”顧廷宗冷冷的看著他,“她們刺殺索懷修的理由,風公子不是很清楚嗎?”說著在自己的腿上拍了拍。
風幕涯嘴巴一撇道:“顧兄,當
年的賬還沒有算清楚嗎?現在又唆使你的房中之人暗殺懷修,呵!那天可是他的生辰。”
“算清楚?”顧廷宗嗤笑,“風公子莫不是忘了,索懷修欠我一條腿。”
風幕涯雙肩一慫,“既然顧兄認為懷修欠你一條腿,那深夜攔我馬車,想要置我於死地,是為何呢?”
“有本事你去找他呀,欺負我一個弱小可算不得好漢一條啊。”
顧廷宗把手收回來,輕敲著輪椅,“風公子殺了我甚是歡喜的兩人,這筆賬該如何算呢?”
風幕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所以,顧兄是把那兩條人命,算在了風某的頭上?”
“難道我冤枉你了?”顧廷宗見他並不著急去救那兩個女子,看來她們只是個幌子。
風幕涯嘟著嘴,看上去異常的委屈,“顧兄確實冤枉我了,就算我不出現,你以為就憑她二人的武功能殺得了我那好外甥?”
顧廷宗眯著眼眸,“念兒身上的劍有你風家的標記,你還想耍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