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赫連雙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裡全是今天在懸未缺的房間裡他擁吻自己的畫面,揮之不去,越是想要忘記越是記得清晰。
為什麼要在此刻?為什麼不早點?為什麼他不剋制住自己?為什麼他要讓自己知道?
而此時她的房門正被人悄悄地從外面開啟,當然這輕微的響動逃不過她的耳朵。
她閉上眼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右手悄悄的握住了枕下的匕首,左手緊握成拳。她倒要看看這個時候是誰想死的敢來惹她。
聽的出來,來者腳步十分輕盈,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看來武功應與她不分上下,微微皺眉,她要如何一招制敵?
腳步越來越近了,她微微睜開雙眼,只看得到一個模糊的輪廓,看身形是個男人。
讓赫連雙疑惑的是,她哪兒來的敵人呢?是誰派他來的呢?她不記得她得罪過人........若有,那也只有一人。
哼,今天意外碰到的雙悅溪,不過這次雙悅溪找來的刺客貌似很強大呢,看來那心恨手辣的女人為了除掉自己沒少花錢。
呵!只是不遠處的男子手中卻無劍,如此高看自己,也太小瞧她赫連雙了吧。來行刺,就算沒打聽清楚,難道雙悅溪那女人沒說清楚嗎?她可是赫赫有名的寧安郡主。轉念一想,此人不會是絕頂高手吧?若是如此,那一會兒打起來,她若不敵此人,到時再呼救不知是否還來得及。
為了不和青芷經常偶遇,她特意挑選了一個最為偏僻的房間。早知道會有今天,她一定挑選一個和懸未缺相鄰的房間。懸未缺,赫連雙想到他心中驀地一痛。
見那人越來越近,她眼睛一眯,右手握緊匕首,準備在他再往前一步時就出手。
可.......為何他卻停下了腳步,赫連雙心中一緊,看來是老江湖,不知死在他手上的冤魂有多少呢?
此時她有些緊張,甚至有些害怕,怕今晚會無聲無息的死在這偏僻的角落裡,害怕再也見不到懸未缺,握著匕首的右手也滲出了不少汗。
就在她想著該如何應對之時,他,又動了。
只是她氣息有些紊亂,她擔心的是對方既然內功在自己之上,那自己這輕微的變化他應該能感覺的到吧。但為何他沒有立即出招呢,還是說他變態到等對方快要嚇死的時候才一招把對方斃命?
就在赫連雙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來人一聲輕笑,她大驚,剛才還真是猜對了,來人不但是個變態殺人狂,還是個超級的大變態。
她這急性子可不會給他任何機會變態,只見她縱身一躍,手中的匕首直指對方的咽喉。
來人反應快到讓她心驚,他竟對自己拿著匕首的右手攻去。
赫連雙也不示弱,右手靈活地
一轉,險險的擦著他的手而過,哼,想要奪走她的匕首,沒門。只是她心裡的冷笑還沒結束,那男人竟又低低笑出了聲。
這笑聲在黑夜裡聽的讓人頭皮發麻,她快速的翻過身,右手仍朝他面門而去,她冷笑一聲,快速一腳朝他下盤踢去,哼,讓你嚐嚐斷子絕孫腳的厲害。
只是,那人似是提前知道她的招式,一閃一躲間竟輕鬆化解了她幾十招。
此時的赫連雙冷汗連連,這個人似是在戲耍她一般,不見他出招攻擊,只見他防守,世間還有這樣的刺客?
她發狠,凝結內力把匕首扔向他,右手成拳朝他攻去,掌法似是帶有澎湃霜寒之勁包裹對方,使其處處受制。
而對方一個閃身就輕鬆躲過了那泛著寒光的匕首,緊接著只見他終於出招了。
那掌法渾圓連綿,如流般流暢無阻,看似又霸道無比,卻又飄忽不定,似實還虛之中以柔克剛。
此刻的赫連雙竟有些失算,這個人武功在她之上不說,而且還熟知她的套路,這是熟人嗎?
可是除了懸未缺和索懷修,她想不到會有第三個人,可是索懷修現在應該在去往雁凌關的路上,但是今天她看到了戀七,難道........難道索懷修到現在還沒走?就算沒走,他也不會來自己房裡吧?而且索懷修從不這樣笑,那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