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見有一女子緩緩朝自己走來,紅唇勾起,似高傲,似不屑,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隨著那女子的走來而微微擺動著,她腰間的流蘇也隨之起舞,把玲瓏有致的身段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及腰的長髮就那樣隨意的散在身後,增添了些許慵懶的感覺。只這一抹身影,青芷就覺得這就是師兄口中的絕色了。
“芷兒,你怎麼了?”索懷修皺眉走過去,看她額頭之上的香汗,難道......
“芷兒是又頭痛了嗎?我去叫懸未缺。”
“不........”青芷拉住他的手,“不用,不用。我沒事了。”
索懷修緊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從背後抱住她,“芷兒,跟我走可好?”
青芷閉著眼睛,待那不完整的畫面消失殆盡,她才緩緩睜開雙眸,眸中是化不開的愁與傷。
原來他也曾那樣溫柔的叫過別的女人,而那女子還在雁凌關等他回去,再加上赫連雙.........
感受著背後傳來的他的心跳聲,青芷只覺得有些諷刺,之前萬里院她將自己給他,他不要。此時卻想要自己陪他一起去雁凌關,卻未曾提起那晚之事,難道他不應該給她一個交代嗎?
青芷掰開他的手,轉身,後退,福身,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疏離,“青芷願索將軍早日凱旋歸來。”
“早日,歸來?失去了你,我歸來還有何意義?”他一字一句的重複著她的話。上前一步想要抱住她,而她卻又後退了一步。
索懷修咬著牙看她,她倔強又防備的低著頭,兩手死死的交握在一起。
“為什麼?”為什麼不願跟他走。
“為什麼?”青芷低低的重複,抬眸,輕笑,答道:“青芷來杏林院只為成為杏林弟子,只為學醫,再無其它。”
“再無其它?”他上前一步,兩手死死的握住她的肩膀,“那我算什麼呢?”
青芷想退後卻怎麼也動不了,看著他墨眸之中的暗藏的怒火
,她有些害怕。
“我們都只是彼此生命中匆匆的過客而已。”她有發顫的聲音擊碎了他心中僅存的希冀。
“過客而已?”他失笑,從未想過她會這樣說。“芷兒是這樣想的嗎?”
她死死的咬著紅唇看他,他眸中是自己倔強泛白的臉。
“難道青芷不該如此想嗎?那晚........”提起萬里院那晚,心底的痛便再也壓制不住,似是自己生生的把心上的傷疤揭給他看。
“那晚將軍不是已經做出選擇了嗎?為何還會再來陳家莊,為何還來找我呢?”
聽到她主動提起那晚之事,索懷修慌亂的鬆開她。她記得,她都清楚的記得。
“芷兒,那晚........”他躲避著她的眼睛,他不知該如何與她解釋,而他所犯的錯卻再也補不回來了。
“是因為將軍怕青芷是個壞人接近你,甚至委身於你都只是手段而已是嗎?”青芷接下他不願說出的話。
索懷修抬眸,眸中是被人說破心中所想時才有的羞愧與心虛。
“芷兒........”他的芷兒是如何得知的,還是說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我只知道我是青芷,其它並沒有記憶。若是將軍害怕,以後我們不見便是。”
而他卡在喉嚨裡的千萬話語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這就是她說的再無情分,再無可能了是嗎?
青芷轉身,擦了擦眼淚,在梳妝檯上的木盒裡拿出兩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