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未缺問出心中的疑惑,若輸了,祖父當真不會再收她為徒了嗎?還是說這次收她為徒只是為了能讓小青青在杏林院站穩腳根。難道這是索懷修的意思?如果是索懷修的意思,一切就說的通了。
他就說嘛,祖父怎麼會破例再收徒呢?這肯定是個緩兵之計,等到小青青一輸,然後祖父就讓自己收她為徒,一切順理成章。既給了索懷修面子,又給大師兄出了口氣。哎呀,這計謀妙啊。只是可憐了小青青啊,她現在肯定高興的晚上都睡不著吧。
“索懷修啊,你終究還是逃不掉要和小青青一樣喊我一聲師父。”想想都覺得心情美美的。
懸濟搖頭失笑,未缺陷在自己的思緒裡,怕是會錯了意。
若是青芷那丫頭輸了?懸濟輕笑一聲,這個問題還真沒有想過,若真的輸了,他該如何說服明德呢?也罷,三天後就看看那丫頭的實力如何,這丫頭現在雖不能和明德相比,但她身上彷彿總隱藏著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和當年的寒雀無二。
直到深夜懸未缺才回萬里院,到最後祖父都沒能給他個答覆,看來收小青青為徒,是祖父一時興起才有的念頭。
他輕嘆一聲,看來三天後就是大師兄揚眉吐氣,青芷名聲大噪之時呀。
哎!才幾天光景,這小青青就成了杏林院的名人了。嘖嘖嘖!未來的將軍夫人果然不容小覷呢。
等懸未缺回到萬里院的時候,正好碰上索懷修與青芷從房裡出來,兩人的手緊緊的交握在一起,差點閃瞎他的眼。
咳咳,兩人這是膩在一起整個下午加半個夜晚嗎?懸未缺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嚴重的心裡創傷。
再看小青青,一頭秀髮披在身後,這樣看還有些女子的模樣。小臉紅潤,那紅暈蔓延至整個小臉,甚至到了那耳後、脖頸之上。本來清澈明亮的眼眸現下竟有些迷濛,增添了些許嫵媚之姿。
心下輕嘆一聲,懸未缺不屑的想著:“這個索懷修養傷期間也這麼不知節制,若是傷好了,就小青青的小身板怎麼能受得了。”
六目相對。
懸未缺揚了揚眉,一副“我明白”的大度模樣。
索懷修仍鎮靜自若的握著青芷的手,沒想到懸未缺這麼晚才回來。
青芷只恨不得鑽到地下去,怎麼這麼巧就碰到他了呢?
氣氛一度尬到零度以下,她掙脫開索懷修的手,輕聲說了句“我走了”。輕撫耳邊的秀髮匆匆的就離開了。
“戀七,送青芷迴天龍院。”索懷修看了一眼懸未缺說。
“是”戀七低頭說道,隨即便快步去追青芷。
懸未缺兩手一攤,說道:“你看我做什麼?我又不知道你們玩到現在才分開,我以為你們早歇下了呢。”
“咳咳!”
覺得說錯了話,他又摸了摸鼻子,問道:“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呢?”
“跟我來。”索懷修看他一眼轉身去了書房,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讓人聽不出喜怒。
“去書房幹嘛?去你房間就行了。”懸未缺打趣道,他很好奇,他們兩個在房間裡這麼久,難道中是單純的說話?
索懷修這隻狡猾兇狠的狼會放過可愛呆萌的小免子?嘖嘖嘖!正想得出神的懸未缺就感覺耳朵處有風,下意識的側身.......
只聽“噔、噔”的兩聲,他身後的樹上赫然多了二片緋紅的杏花。只見那杏花似是釘子一般被直直的插進了杏樹之上。
嘖嘖嘖!懸未缺拍拍胸脯,要不是他躲的快,自己豈不被這可愛的杏花所傷。轉念一想,這索懷修的內力還真是深厚呢,受了傷也不見減了分毫。
“生氣了?”怕是自己剛才的話惹惱了他,懸未缺笑嘻嘻的跟了上去,絲毫不在意剛才那兩片可愛的帶著警告的杏花釘。
“以後我不想從你嘴裡聽到這些汙言穢語。”
什麼?汙言穢語?懸未缺看著他的背影,問道:“我哪句話是汙言穢語了?索懷修,是你心虛吧?”
直到進了書房,索懷修把那本《素問》扔到他懷裡。懸未缺一愣,扔給他這個幹嘛,他早就倒背如流了。開啟一看......
“哈哈哈!索懷修你是如何找到的?你一向是不看這些醫書的......”
懸未缺眼睛一轉,不會是小青青發現的吧?這就有意思了。不知道他們兩個有沒有按照上面所畫的練習啊。
本想著再打趣打趣,可是看他眼裡的疑惑,哎,算了,過兩天再問吧。於是把在天龍院裡的事與他說了一遍,當他問索懷修是不是和祖父說了什麼之時,只見他搖頭,懸未缺疑惑,不是他向祖父求了情,那這次祖父是真的要收小青青為徒了。
懸未缺打著哈欠想不明白祖父的心思,看向索懷修,見他也是一副想不通的模樣。
“哎!為了你們夫妻二人,我真是鞠躬盡瘁啊!索懷修,你若不讓我去輕雲閣......”
“哎!對了,明日你的父親和兄長就要來了,何不趁此機會,嘿嘿嘿。”
還未等懸未缺把好事想完,索懷修就涼涼的開了口:“若是青芷不能過關,你想別想。”
“索懷修你,你”懸未缺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個小青青給索懷修吃了什麼毒藥不成?不然怎麼把他變成了一個見色忘義的人。
“喂,你幹嘛去?”看著他起身,這是要去睡覺?不是還沒討論出結果嗎?他不是很關心小青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