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橋樑工程的豆腐渣工程坍塌了,雖說這只是個公益橋,與當地的政|府機構沒有任何關係,但是這座橋出資者者李珩卻絕非善茬,他在得知這座橋坍塌的第一時間,就吩咐了令叔一定要徹查這碗香噴噴熱辣辣的豆腐渣是由哪些人聯合做出來的。
令叔嚴肅的答應了這件事情,並迅速展開了行動。不過一天的時間,現在那個夜班場地負責人的家裡,抓到了這個提著包裹匆匆要出門的人。這個夜班場地負責人,一見來人神色不善,手上的包也掉到了地上,張嘴就哭,開口就招。
如此順藤摸瓜,便摸到了另外幾個,負責把豆腐渣運到綠河灘工地並進行豆腐渣投放的幾個人再摸,便摸到了地皮。
於是李珩乾乾脆脆,以挪用善款、導致工程出現重大事故為由把名單上的人都請到了警c局。
警|方接著摸瓜,摸到了與夜半負責人接觸的幾人,接著陳上便也被請去了。
原本白氏突然垮臺,高興的不僅是其他小浪花,就連陳氏古建築工地的包工頭和他手下的那群工人,都樂呵呵的,吃了兩頓大酒才算完。
痛快呀,實在是太痛快了!
第2天4:00來上班的時候,看到一個陌生人胸口帶著監工的徽章站在那裡,笑眯眯的看著所有人,“你們好,上一個監工有事回家去了,我來替他,今後請多多關照。”
包工頭暗歎一聲,咋就忘了還有監工這茬呢?高興的還是太早了,得了,大家還是老老實實的幹吧。
不過呀,這個監工跟上一個監工不太一樣,他只有一開始做自我介紹的時候笑了一下,其餘的時候都板著個臉,一個字不吭。好像聽慣了上一個如同鸚鵡一般的監工的包工頭和工人們極為不適應,始終覺得耳朵太清靜了,幹活的時候都走神。
大家定了定神,勉勉強強幹了一上午。結果中午的時候,這個監工便又笑眯眯的跟所有人打招呼,在瑟瑟寒風中裹緊了自己的羽絨服,站在了上一個監工喜歡站在的沙礫堆上,說“大家都辛苦啦,大家的努力我也看在眼裡,但是吧,工程有問題!”
包工頭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就連工人都毛了,問這次又怎麼了,不說出個三七二十一出來可沒完。
監工笑呵呵的,態度十分溫柔,說“我看你們做工程的時候啊,衛生也不搞好,我都瞧見那邊有個人吐了口口水進去,髒不髒呀?這以後啊,是要給人們參觀遊玩的這讓人家知道了噁心不噁心?”
包工頭穿著自己圓滾滾的羽絨服,安全帽往地上一扔,“老子不幹了,我要結工資,總監?總監呢!總監快給我結賬——”
陳飛正在自己辦公室裡,檢查自己的創意有無漏洞,被一
個電話打進來叫走了。他在工地裡,裝了一圈的孫子,又被一個電話叫回到公司裡開董事會。
等他屁股總算坐到椅子上的時候,董事會早已吵得不可開交,他一個頭兩個大,看著陳奉和陳林的臉上再也掛不住那虛假的笑容,相對著坐著的兩派人,你來我往唇槍舌劍,誰也互不相讓。
這個董事會足足開了兩個小時,最後所有人都疲憊了,坐在椅子上不說話,會議室裡難得靜悄悄的。打破沉靜的是陳林。
他翻著手上那個古建築工程的合同,隨手往桌上一丟,站了起來,把胸前的副總裁的胸針拿掉,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跟隨他動作的,還有坐在他後頭的一排董事會的人,也全都把自己胸前的胸針摘掉放在桌上。
陳林和這些人私下裡早就商議了好幾回,並做出了這個決定,因為這個訂單實消耗他們的心神,眼下陳氏的狀況越來越糟糕,他們已經在這個寬大的殼子裡感受到了無奈和憋屈,所以他們決定自己單幹。
陳奉看著會議室的長桌上,被放上了一排的職務徽章,他又在每個人的臉上一個個看過去,深深嘆了口氣。
陳林揚著高傲的頭顱,帶著一群人從董事會離開。接下來,他們便開始變賣自己手中的股權,也換取資金,自己重新開一個公司,雖說陳氏這個招牌已經打響,但是,陳氏已經是空殼子了,內部已經被掏空,如果他們在把手上的股票往外拋的話,那麼這個董事會的董事長,不一定還會輪得到陳奉來當。
在這些人走了之後的第2天。市面上便有一群專門收購陳氏股份的人出現,他們把收購價壓得很低,陳林他們原本不想賣給這些人,但是由於這段時間陳氏的名聲一落千丈,公司等級也蹭蹭蹭往下跌,現在的陳氏股票已經不值錢了,市面上竟無其他人願意購買陳氏的股票,他們便只能十分鬱悶的,把手裡的股票賣給這些唯一肯購買股票的人,他們成功換取了一批還算可觀的資金,開了另外一家陳企,並利用自己手中的客|戶|資|源,重新發展了幾條客戶鏈。徹底脫離了原來的陳氏。
臨過年前的市,不僅是白氏在所有人面前跳了一支絢爛至極的舞之後迅速栽倒在地,就連陳氏也是如此;不過陳氏要更慘一些,他們如同被拴在腳踏車後的南瓜,由於皮糙肉厚,他們在磕磕絆絆中也完好的儲存下來了,但是內部,軟塌塌爛渣渣也離散架不遠了。
而且人們還知道了陳氏的副總裁陳林,已經帶了自己手下的那批人離開了陳氏,並且帶走了陳氏最後的一些訂單,如今陳氏偌大的公司,只守著古建築這一個工程,實在是可憐,又可悲。
而事實上的陳氏卻與外界的認知截然不同
,在陳林那片人離去之後,陳奉立刻召開了一次董事會議,在這次會議上,有套新的就古建築工程的一個新的方案和創意,且這個方案和創意已經得到了李珩的高度讚賞。兩相溝通之下,李珩同意了,他們將現在的工程推倒重建的建議,所以從明天開始,他們將開啟一個新的古建築工程。
在座的董事會的人,心裡其實都七上八下的,也不太好說什麼,其實心裡也猶豫著,要不要也那啥,但是礙於多年的情分,也暫時都忍了下來,但是總這麼反覆的推倒重建,推倒重建,不說包工頭要瘋,他們自己都要瘋了,甚至去食堂吃飯的時候,食堂大媽都在問,今天是不是又推到重建了,太丟人了。
陳奉似乎明白了所有人心裡的惴惴不安,他笑了笑,向大家展示了一下白市的股票幅度和公司所有人的持股份額。當持股份額表始一被投影儀投放在幕布上的時候,人們卻瞪大了眼睛,因為對方所佔的持股份額已經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增高了50!這簡直駭人聽聞吶,他這50是哪來的?
陳奉觀察著所有人臉上的精彩表情,神秘的一笑。
“今兒在座都是我自己人,咱們總算可以說出心裡話了。大家也一定對我一次又一次的妥協,甚至是忍受,對方監工的無理取鬧,而一次次將工程推倒重建的做法感到了極度的不滿和抗議,我理解大家的想法,但是大家相信我,這麼做,絕對對我們有益而無害!”
會議室讓所有的人幾乎現在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陳奉,甚至有的人,都打算立刻離席,立刻辭職。而陳奉面上的表情,又嚴肅了起來,他說“其實早在我拿到這個訂單之後,就有了一個預感,這個預感是會是關於我們陳氏存亡的一個警鐘。在得到這個合同之後的當天晚上,我一夜沒睡,第2天早晨,我便下了這個決心,我要這麼做!”
他看著所有人的臉,認真的說“你們知道,白氏的那個老傢伙,為什麼開除了自己的女兒嗎?你們知道為什麼那個監工,從不去找白氏的麻煩?你們知道,為什麼我一次又一次的妥協,甚至是懦弱的,聽從監工的話,將工程推倒重建嗎?”
他看了所有人,突然灑然一笑,像是終於卸下了身體上的千斤重擔,重新站在陽光下,抬頭看著那剛出生的夕陽,像是終於能擁有這短暫的輕鬆和絢麗而短暫的人間美景。
“其實,在我和白氏那個老傢伙,拿到各自合同的那一瞬間,我們便明白了,這個專案,其實是一個陷阱,或者說,其實是一個交換條件。李珩用這兩個專案,來制衡我們兩家公司,而我們兩家公司,各自用這個專案,對自己的公司進行洗牌。白氏那個老傢伙,為
了讓自己的女兒得到更加莊嚴而神聖的權利,先是將這個訂單作為籌碼,放在那裡讓他的女兒和外孫進行競爭,之後李珩果然也選擇了陳唵作為捕獵物件。同時白老狐狸,放出自己手上的權力,將公司的最高使用權完全交給陳唵。年輕人嘛,得了權力,總是有些飄飄然的,即使他的心境再超絕。
於是這小子也下了狠心,動員自己手上的人脈,在董事會上將自己的母親給開除了。那麼他手上的這個專案,就由他全權來負責,此後他再想做點什麼手腳,也是十分方便和理所當然的。呵!
或許李珩還做了什麼其他的手腳,也許是讓手下的人在媒體前提一提這個小子,讓媒體都去注意他,進而煽動這小子心中的野心,給他造出一種唯我獨尊的氣勢;再或許,去某幾個小公司找幾個小訂單給這小子籤籤,造出一種全世界都要給他簽訂單的假象,這使他的自信心進行膨脹;再或許,就是那個監工,從不過問白氏,修橋專案的原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