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卿睡著睡著突然從夢中驚醒,醒來之後又嚇得尖叫一聲,縮到床的最裡頭,等看清了床邊坐著的人,才拍著胸口聲音略帶撒嬌的問“你去哪兒了?到現在才回來,快點睡覺。”
陳唵溫柔的看著她,唇邊的笑意完美而優雅,他說“助理說,請帖是你給我拿到書房來的,你怎麼不通知我呢?”
唐卿卿打著哈欠,滿眼無辜的看著他“你不是不願意讓我拆你的東西看嗎?我也就沒看,我也沒想到你今天不回來呀……”
陳唵又是笑了笑,點著頭,把燈關了,退出房間。
唐卿卿似乎聽到有什麼東西被摔碎的聲音?接著動靜變小了起來,門似乎開了又關了,世界安靜了下來。
她突然滿眼淚水,果然,一切都想婆婆所料的那樣,這個人,沒有感情。
夜已經很深了,遠離市區的地帶,除了兩邊的路燈以外,沒多餘的亮光。
陳唵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迅速離開了那個讓他極其暴怒的地方。
車子飛馳而去。不過20來分鐘就來到了位置偏僻近山的那套的他的私人別墅。他停好了車,開啟別墅裡的燈光,剛進去,連手都沒洗好,便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沒到一分鐘,邊上便出現一個眼睛大大的男孩。
他忍著自己的怒火,擦了擦手,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那小東西果然老實了些,他走到沙發上躺下,閉了會兒眼睛,才想起來問小東西自己交給他的事情辦的怎麼樣?
小東西這下來勁了,昂著臉,一副‘我真是太棒了’的樣子,往樓上一指,嘴裡卻哼了一下“她來了就在屋子裡,沒個動靜,我還以為她死了,上去看了幾次也不開門,煩死了。她品相這麼差的你也往回帶……”
陳唵沒有理會他的聒噪,只是緩緩的上樓,來到那人住著的房間前。門是上鎖的,他便敲了敲門,也沒聽到有回應。
“看吧看吧,她就是這樣不理人,你怎麼帶了個傢俱回來呀?”
陳唵稍稍退後了幾步,突然發力一腳踩在門上,門被他踹了幾下,隨著一聲尖叫,一起被破開了。他伸手開啟了牆壁上的燈,看到了那個縮在屋子角落,用窗簾擋住自己的女孩。
她躲在角落裡,原本沉靜的眸子此刻驚恐的看著他,手上緊緊抓著桌子上的檯燈,像隨時要丟過來砸他一樣。倆人眼神相撞,一個驚恐防備,一個面無表情。
陳唵跟坐在地上的女孩對視了了會兒,良久,他把門帶上,轉身離開了。
男孩對躲在角落裡的女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十分看不起的冷哼一聲,搖頭晃腦也走了。
等到外頭兩人的聲音消失在一聲鎖門之後,林亦藍才放下了手中的檯燈,整個人癱軟在
地,已經渾身汗溼了。她毫不介意的把窗簾拉過來擦汗,靠在窗戶邊大口喘氣。
這個人剛剛掉頭走了,想必也不會對她做什麼。她也不想把自己嚇得太厲害,防止自己又吐又衰,更難過。
她狠狠吞了幾口口水,把被子扯到地下,整個人往被子裡一轉一圈,這才感到渾身痠軟又疲憊,不知是昏厥還是睡了過去。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林亦藍就從噩夢中驚醒了。醒來先是懵了幾秒鐘,她才想起來自己被綁架了。她從被子裡偷偷探出腦袋,動作小心而謹慎地慢慢站起身來。四周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
林亦藍躲在窗簾後頭,才敢重重地喘上幾口氣,然後又壓抑著呼吸,赤著腳來到門口,悄悄的開啟門,在晦澀難明的光線中,什麼也看不清。她不敢貿然下樓,乾脆關上門,輕手輕腳開啟了窗戶,往下一看,3樓!
她認真的把頭伸出去,觀察了一下有沒有攀爬下去的可能,可惜人家別墅造的精美,並沒有那些可以攀爬的東西,她也就放棄了。她又把視線放在床單上,尋思著像電視裡那樣,接出一條繩子能不能下去?萬一下到一半,被人發現吊在半空中,豈不是又醜又尷尬,而且依然會被抓回來?
她搖了搖頭,在腦子裡否定了這個想法。
她蔫蔫地在窗戶邊上坐著,尋思著自己到底是哪得罪這人啊?不就是那次他過來找向海,自己沒說實話嗎?但也不至於就這樣把她給綁來吧?一定有別的原因。
但那個人看著也不是什麼好相處的,倒是那個像猴子一樣吵的男孩,想必是個突破口。反正她也認了,該吃就吃,該喝就喝,養足了力氣再說。
隨著林亦藍慢慢說服自己,陽光也慢慢爬了上來,照亮了白色的輕紗窗簾,霧濛濛又亮騰騰的,好看極了。
林亦藍伸手摸著在朝光中又美又仙的窗簾,感受到那絲質的布料,指尖流動,有些著迷的連摸了好幾把,十分可惜道看著窗簾兒。
“向海是個挺有名的畫家,他的錢應該夠給我換這樣一個好窗簾吧?”
她嘴裡嘀咕著,又上去摸了兩把。
林亦藍正著迷地眯著窗簾的料子,門突然就被開啟了,她驚得立刻跳起來,戒備的看著門口,那個男孩頂著一頭雞窩走過來,表情很是不滿的看著她。
“你在幹嘛?不會是在摸窗簾布吧?這破料子有什麼好摸的呀?可喇手呢!”
林亦藍心裡暗想,來了來了,該我的部分了,但是我要說什麼呢?怎麼才能跟這個男孩兒拉近關係呢?
不知怎麼的,她突然就想到了向海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那欠揍的勁兒,暈暈乎乎間,她不知怎麼的就切了一聲,說“有什麼了不起的呀,我摸著這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