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午夜的金陵城,更夫打著燈籠敲著響鑼,日復一日在大街敲鑼打更,靜悄悄的大街屋頂一抹白影飄過,正好被更夫發現頭皮發炸,竭嘶底裡大呼一聲鬼啊,響鑼遺棄地面嚇破膽跑得無影無蹤。
白影靈巧十足在居民屋頂飛馳,幾番起落落到一處還亮著燈火民宅,民宅院子兩名守衛潛伏暗處,白影輕飄飄落到民宅屋頂,並沒有引起潛伏守衛注意力。
白影蹲在屋頂處靜止不動,耳聞八方確定沒有暴露行蹤,輕輕伸出玉指揭開一片瓦片,透過屋內的光線反射,白影正是打探訊息的寧惜瑤。
屋內大廳聚集了五個人,這五人正是消失的逆賊,坐在正席的正是聖蓮教護法付虜,聖蓮教梅壇主及金香主坐在左側八仙椅,右側坐著一個浪人武士,只見其閉幕眼神雙手抱胸握著一把太刀。
大廳正中央跪著一個妖豔女子,要是秦壽在場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正是昨日與徐茂才截殺自己的凌鈺,此時的凌鈺跪在大廳一動不動瑟瑟發抖。
付虜冷眼直視跪著瑟瑟發抖的凌鈺,充滿殺氣嘲諷道:“凌夫人,你好手段,居然能調動本教八名精銳,還折損了三個精銳。”
瑟瑟發抖的凌鈺被付虜殺氣震懾,情急之下狡辯開脫罪名:“付護法饒命,是,是徐茂才調的人手,奴家只是奉命行事,還望付護法明察。”
付虜半信半疑說道:“哦?是嗎?”
金香主不忍凌鈺受罰,主動承擔罪責說道:“付護法,此事屬下也有監管不力責任,還望付護法……”
梅壇主幹咳一聲打斷金香主的話:“嗯哼,付護法,那徐茂才乃何人?為何能調動本教的教眾?”
付虜冷笑一聲告誡梅壇主:“梅壇主,有些事你不知道最好,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梅壇主驚恐抱拳說道:“付護法教訓的是,是屬下無知,還望付護法責罰。”
煩躁的付虜罷罷手赦免梅壇主冒失罪,如今教中人手極其不足,付虜又豈能隨意責罰,更何況梅壇主還是金陵一把手,強龍不壓地頭蛇,以後還有許多事需要他配合。
也不知道那傢伙有沒有事?
得知秦壽曾被凌鈺截殺訊息,寧惜瑤閃現一抹殺氣又消失不見,腦海不自覺想起那有點壞的秦壽,寧惜瑤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日腦海全是秦壽的身影。
寧惜瑤渾然不知,她不經意間暴露的殺氣,被閉目養神倭寇浪人武士感應到,心驚這才發現敵人的浪人武士不動聲色,在尋找潛行偷聽殺氣的位置。
浪人武士沒有提醒付虜有細作什麼的,也沒有義務去提醒付虜什麼,雙方只是處於利益合作關係,還沒熟悉到共贏盟友哪一步,而且浪人武士也格外珍惜自己小命,沒有必要打草驚蛇招惹禍事上身。
付虜摸著下巴饒有興趣問道:“凌鈺,徐茂才要殺的秦壽,到底是什麼來頭?”
凌鈺小心翼翼說道:“啟稟付護法,奴家也不曉得,只知他與徐茂才有過節,那徐茂才口風也很緊,什麼事都不願意跟奴家說……”
付虜冷笑一聲蔑視裝可憐的凌鈺,就你這個爛貨心思誰不曉得?我若是徐茂才也不會跟附攀趨勢的你多言,付虜看破不說破還有用處裝可憐的凌鈺。
現在付虜已可以確認接頭人就是徐茂才,既然徐茂才不惜動用教中人對付秦壽,肯定是個大魚或關鍵人物什麼的,心裡有了想法的付虜嘿嘿聲笑起來。
梅壇主望了眼一言不發浪人武士,觀言令色付虜臉色摸透含義抱拳說道:“付護法,需要屬下去查秦壽這人來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