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暝痕扶額的手最後滑到嘴邊,本還在隱忍笑意,之後實在是忍不住,大笑起來,聲音甚至蓋過正在認真唱歌的藍暖玉。
藍暖玉看向夜暝痕,本還在唱著,結果被夜暝痕笑得實在市是唱不下去。
“夜暝痕,本姑娘這這裡想辦法,你不幫忙就算了,還胡鬧!”藍暖玉沒好氣地說著,順手捻起一塊土就往夜暝痕的身上扔去。
夜暝痕按著笑酸的肚子說道:“你先別打我,你好好看看他們。”
藍暖玉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是在做無用功,螞蟻像是靜止一樣。
“你們想要怎樣?唱歌不行,走又不讓我走。”藍暖玉吼道:“行不信本姑娘一把火將你們的巢穴燒掉,到時候我們魚死網破。”
夜暝痕按按眉心道:“你就不怕激怒他們?”
“激怒就激怒,我實在是受夠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想我藍暖玉好歹是天界的仙子,現在卻被這一群螻蟻困於此處。說出去我還怕被人笑話呢。”藍暖玉說著,絲毫沒注意到地上的螞蟻在移動著位置。
夜暝痕道:“你被人笑話的日子還少嗎?”
“你!我!”藍暖玉一時間沒將話說出來。
棗子婆婆大著膽子出聲道:“王上,姑娘,這些螞蟻似乎要說什麼,你們看。”
藍暖玉衝夜暝痕咬咬牙,看向地。螞蟻確實在移動,這次好多螞蟻在動,擺出了好幾個字。
“曲、如、夢。”夜暝痕一字一字讀出來。
藍暖玉也重複了一遍:“曲如夢。夜暝痕,這好像是一個女子的名字。哎呦,這也太難看了,若是身子能支起來就好看的多了。”
最大的螞蟻似乎能聽懂藍暖玉的話,一時間,洞中的三人只感覺到身子在前進。
藍暖玉看看周圍,將風花劍拿在手中道:“我們這是被螞蟻推著往前走?”
“不是,是周圍的土在往外移,我們沒有動。”夜暝痕說著,他知曉藍暖玉害怕蟲子,只好不再說話。要是他沒猜錯的話,這些土都是螞蟻在挪動,兩隻螞蟻能挪一顆土粒,這洞中的土比鏟子挖的還快,可見螞蟻數目多到無法估量。
藍暖玉沒有深想,一直在想那三個字“曲如夢”。
“到底是誰呢?”藍暖玉左思右想,想不出來一個叫做曲如夢的女子。
夜暝痕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不認識這麼一個女子。他想了想,腦袋裡忽然閃過一個傳聞。
“藍暖玉,曲如夢是天界的仙子吧?”夜暝痕問道:“記得我在皇城郊給你講過一個傳言嗎?那個受百姓尊敬的女子,似乎就是姓曲。不知道他們之間可會有何聯絡,不過這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
藍暖玉搖著頭道:“我不知道這麼一個人,天界也沒提過這個女子。我本就和我父上不太好,母上也從未提到過。”
“暖玉不如你試試看,能否讓這些螞蟻把洞裡的土全都挖出去?若是可以,我們說不定就能進去。”夜暝痕說道。
藍暖玉一想也是,似乎在這洞中,螞蟻是比較聽她的話,剛剛的那三個字‘曲如夢’對著的方向正是自己,明顯螞蟻就是擺給自己看的。
“小螞蟻,你們對我沒有敵意對嗎?你們只是想讓我進去洞中?”
藍暖玉放下五分警戒,問道:“若是‘是’,你就在地上擺‘是’;若‘不是’,你們便莫要動。”
螞蟻一行行聚集在一起,擺出一個“是”。
藍暖玉看向夜暝痕,點點頭回答道:“還真是。”不等夜暝痕回答,她又道:“所以你們能帶我們進洞,對嗎?”
“是。”
藍暖玉心裡一陣竊喜,也不知道洞中究竟是福還是禍。要是如棗子婆婆說的,裡面有很多的武功秘籍,那豈不是能一朝昇天,打遍天下無敵手;這萬一要是禍,就捅了螞蟻的老巢。
“行吧,你們莫要圍著我,去將洞口的土挖開,我們進去就是。”藍暖玉衝螞蟻說完,又對著夜暝痕使出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