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時間有些冷,不知道是不是夜暝痕的眼神,還是天氣驟變。
直到藍暖玉又是‘噗嗤’一聲笑起來:“夜暝痕,他在笑話你。換句話說,他的意思就是:妖王,你瞅瞅你在妖界的地位。不管是哪一個王,都比你厲害的多。我要是有一個厲害的靠山,還何須怕你。”
夜暝痕又不傻,不過他不是那種會因為幾句話就影響到自己心境的人。
木頭人剛剛把那句話說完,就後悔了。她連忙又道:“妖王,罪奴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證明沒有靠山。”
“你說的話,倒是也不假,不過你憑藉一己之力就能將黑林子變得到處是瘴氣,你自己信嗎?”夜暝痕沒有生氣,反而耐著性子問道。
木頭人臉色複雜。
“說!否則本王讓你試試川閣裡的東西。本王呢,雖然是不得寵,但是處決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妖,我還是有權利的。”夜暝痕說著,似乎覺得就這麼站著說話很是無聊,手中驀然多出一把匕首。
匕首在夜暝痕的手中來回蕩,引得木頭人又縮小几分。
看樣子倒是害怕,只是沒有多大的效用。
夜暝痕又補充道:“你這棵棗子樹,非要我說的那麼明白嗎?虎子就是腳跛了,但他是一個不該出現在世間的人……”
藍暖玉一連著好幾個‘嘖嘖’,又道:“堂堂妖王也開始學著要挾人,丟人。”
“嗯?”夜暝痕看向藍暖玉,甩了兩顆白果過去。
“妖王,我說。我佈下瘴氣,確實遇到了一個人。喜迎族這個地方,也是他讓我們來的。”
“問你是何人,你定也不知道。那人說什麼?”夜暝痕問道:“一句話也不許漏下,一一說來。”
木頭人回憶著,道:“是一個男子,他告訴我要是想救虎子,就去這個地方。”
“然後呢?”
“然後他要我注意著這個地方。”木頭人答道。
“注意什麼?”夜暝痕總覺得問了這麼多,這個才是重點。
木頭人卻直搖頭:“不知道。”
“你唬人吧你?”夜暝痕一時沒收住手,將手中的匕首甩出去。
匕首對著木頭人的頭插過去,卻被蓮花釋放出的力量定住。匕首就這麼直直地對著木頭人的頭,刀尖和他的頭只差一個指頭的距離。
木頭人一震,哀求道:“妖王,那人真的就只是讓我守著這地,我問了他守什麼,他真的沒有告訴我。”
“讓你守著,又不告訴你守著什麼,倒也神奇。”夜暝痕道:“除此之外,還說了什麼?”
木頭人這次想了很久,差不多像是睡了一覺,才說道:“我問過他要我守什麼,他說出現我自然就會知道。”
“什麼出現就會知道。”夜暝痕重複了一遍,他的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夜暝痕有些懊惱木頭人僅僅是一個木頭人,連表情都沒有,不然還可以看看錶情,判斷他有沒有在說謊。
“別想了,諒他也不敢胡說八道。”藍暖玉說道:“快問問長生不老的禁術,她是從哪裡得來的?”
夜暝痕本打算問的,兩人的話竟又很多默契地一起說出來。
兩人愣了愣,接著笑起來。
“是一個黑林子裡的一個山洞中找到的。”木頭人想說不想說的,被夜暝痕一句厲聲,嚇得全盤托出:“山洞中的石壁上刻著各種秘術,還有教人辨別妖精的,還有一些看不懂的法術。”
“莫不是那人讓你守著的東西,就是山洞裡的東西?”夜暝痕問道:“你和別人說過嗎?”
“沒,不會的。那人沒告訴我要如何告知他,我總覺得他要我守著的東西,定不是山洞裡的秘術。他的本事很大,可以讓一個人起死回生。”木頭人回憶道:“那時候虎子第一次古稀,他躺在榻上,我親眼看著他斷了氣的。”
起死回生……
“天界,怎麼會又是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