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真的只是一年而已?”晉昭雯顯然猶豫不覺。
“晉夫人,聽聞將軍府出了事?一名副將被遣派到山秣?”百里流軒有意無意提起,問道:“不知可是真的?”
晉昭雯回答道:“殿下倒是訊息靈通。”
“晉夫人,你這是不去,天帝還得重新想別的。”
“我去,多謝殿下傳達。”晉昭雯抬起雙手,百里流軒將聖令化為煙傳給晉昭雯。
百里流軒來人界的事情處理完,可是正巧在這個時候看到藍暖玉,這對他來說是意外的收穫。
他以為她死了的,跳下誅仙台,能活命的有幾人?
之後再沒有她的訊息,他被逼無奈,既然已經答應下與冷璃霜的親事,又怎能反悔。
再說,世間無她,娶誰不是個娶。
百里流軒的喉結動了動,似乎想說話,又將那些話吞進肚子。
兩人便這麼站著,四目相對,良久無言。
最先打破沉默的不是藍暖玉,也不是百里流軒,而是在一邊的晉昭雯。
晉昭雯都活多少年了,這點眼力勁怎麼可能沒有。她道:“暖玉,殿下,既然你們有事相商,我便去遠處等。”
“嗯。”百里流軒點點頭,似乎他等晉昭雯的這句話已經很久。
藍暖玉見看到地上的晉雨文已沒了蹤影,世間這一遭不過是輪迴,一切歸於塵土。
“暖玉。”百里流軒上前一步,他的目中有三千春水。
藍暖玉趕忙退後一步道:“殿下,既已經同冷宮主結為道侶,那便離別的女子遠些。”
“暖玉,我……”百里流軒適才的鎮定化為烏有,他想衝過去抱住這個他唯一愛過的女子。
“殿下!”藍暖玉的語氣加重了些,她用人界的禮數回道:“暖玉先行一步。”
“我優有話要同你說。”百里流軒在藍暖玉轉身之時,抓住她的手臂
又好像……抓住的不只是她的手臂,因為她的心也在跟著緊了一下。
藍暖玉閉眼,咬了咬牙,將自己的手從百
裡流軒的手中抽回。“殿下,我不知我們之間還有何好說?”
“有的,暖玉。我有很多話,想同你說。”百里流軒放下空著的手道:“就算是舊友那般,問候幾句,可好?”
藍暖玉道:“殿下,你既己經是冷公主的道侶,我們便還是走遠些,免得落人口舌,終歸是不太好。”
“好,我只是有些話想同你解釋。這些話,我在你的衣冠冢前說過,可我想當著你的面再說一次。”
藍暖玉道:“好,你說,我聽著。一次說完,以後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百里流軒沒有駁她的話,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愛的人至始自終,只有過一個你,我想要的也只有一個你。”
“殿下,這些話以後可莫要再說。你此時說這些,可能改變什麼?”
百里流軒垂頭,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