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豎起耳朵聽著,想著要是有機會再來,定是要捉一隻靈鹿下山,結果便聽見夜暝痕說山上只有一隻靈鹿。
“夜公子,我不知道啊,我是聽見鹿鳴,但是也不太確定。”書生回憶著說道“但是我覺得那就是鹿鳴,以前我家的後山上時常有野鹿,我對它們的聲音挺熟悉。”
藍暖玉走向前,對著夜瞑痕說道“要是門主的靈鹿來過外院”
要是門主的靈鹿來過外院,便說明門主也來過外院。門主的靈鹿能夠幫人入夢,卻不傷夢的主體一分,所以門主出現在書生的夢境中簡直是輕而易舉。
至於為何入了夢境,護陣的藍暖玉和風花劍卻沒有反應,也全憑靈鹿的功勞。靈鹿只是入夢,就像是白日裡遇到狗追,晚上很有可能還會在在夢見。現實的鹿和夢中的鹿重疊,騙過了護陣的藍暖玉和風花劍,再加上門主的煙
要是真的這樣,一切似乎都說的清楚了。
夜暝痕看著蟬瑄山的門坊沉思,他沒回答書生,同藍暖玉說道“門主這樣做究竟是為何入夢,又不傷人,可是夢中的飛摩可是招招致命,我可以確定是他。”
“你的意思是蟬瑄山和飛寮堂聯手”藍暖玉說道。
“不會,這可說不通。”夜暝痕扶上書生的肩膀,一把將他拉向自己。
書生還在倒騰懷裡的那一堆東西,夜暝痕啪啪將那堆東西打落說道“都何時了,這些東西用不上。我問你,取走符咒的那日,你白日可見過靈鹿”
“沒有,見過我怎會還不動手”書生彎腰去拾起地上的東西,結果身子還沒低下去,已經被夜暝痕拎起來。
“鹿鳴也沒有聽見”夜暝痕又問道“我說的是白日裡,好好想想。”
蟬瑄山的靈鹿可以單憑聲音入夢,這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要真的是這樣,那麼他們對於蟬瑄山應該大有改觀,對門主的修為也得比傳聞中的再加上幾層。
書生緊緊盯著地上那些仙物道“沒有。”
“你再好好想想”夜暝痕見書生的心思一隻都不在點上,兇道“你給我想想”
書生被夜暝痕嚇到,剛剛撿起來的兩塊石頭手一抖滾到遠處。想了半晌,他抬頭道“聽見了,像是鹿鳴,可是我又沒見著,怎麼敢斷定就一定是。你知道的,這個地方可是仙山,仙山上的東西我哪裡什麼都曉得,萬一只是一棵成精的花花草草,喜歡學著別的獸叫,不也是沒有可能。”
“怎麼辦”藍暖玉看著蟬瑄山說道“這事情好像比我們的想複雜得多。”
夜暝痕說道“這樣,你和他先去丞相府,我再去查查。”
“你自己去查”藍暖玉站在書生身邊,手中拿著那把風花劍道“夜暝痕,我怎麼覺得你是沒看夠女子洗澡呀”
夜瞑痕瞪眼看去“說個球的說,我像是需要偷看女子洗澡的人嗎”
“你這個意思是,用不著偷看,直接看”藍暖玉手指的關節在咔咔作響,咔咔聲提醒著夜瞑痕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沒有,我一身正氣。”夜暝痕拍著胸脯,昂首說道“這茬是過不去了,是吧”
“嘿嘿,看你表現咯。”藍暖玉轉過身,在一塊大石頭後面,她看到裙襬的一個小角。只是一眼,衣裳角就收到石頭後面。
她衝夜暝痕使了個眼色,說道“夜暝痕,你知道的我這御劍之術可還沒學會,去皇城還的靠你多費些力氣咯。三個人,你可莫要偷懶。”
夜暝痕和藍暖玉的默契可是在多年以前就練出來的,他一瞧便曉得有人在盯著他們。他攤手故作無奈道“你說說你,我能帶著他便不錯了。你有風花劍有何用,白瞎了一把神劍,丟不丟人啊你。”
“不丟人。走走走,費什麼話。”藍暖玉催促著,等夜暝痕的雪月劍召喚出來,懸浮在距離地面一寸處,她率先站上去。
夜暝痕帶著藍暖玉和書生飛向天空,藏匿在雲層中,躲在大石頭後面的女子看到他們離開,從大石頭後面走出來。
她臉上的謹慎之色沒有褪去,女子趕緊轉身,朝著山上面放了一個訊號。
夜暝痕站在最前面御劍,書生像是一隻猴子一樣掛在夜暝痕的身上,藍暖玉站在書生身後。估計是因為從未飛過這麼高,書生死死地抓著夜暝痕的衣裳,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大風吹起,書生更是恨不得用根繩子將自己與夜暝痕綁在一起,一不留神他的手太過用力,將夜暝痕的衣裳剝去了一半,健碩的後背漏出,書生連忙道歉,身後的藍暖玉則是欣喜的多瞧了幾眼。
夜暝痕石化在空中,他將衣裳整理好,身上又迅速盤上一隻豬蹄,剛剛把那隻豬蹄拉開,兩隻豬蹄又黏在他的腰上,之後腰上的兩隻豬蹄扣在一起,任他怎麼扯都扯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