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暖玉便搶先一步嘻嘻哈哈笑道“你最好莫要喜歡我,我終歸是天界的人。就算我那日說出要與天界脫離關係之言,最終我身上流的也是仙人之血。夜暝痕,你是妖王,我是仙子,仙妖殊途,你比我更明白。”
“嗯。”夜暝痕的眼神黯淡下來,很快又恢復平靜。“我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你這麼認真做甚難不成你還真以為我會帶你回妖界”
“切,誰知道呢。”藍暖玉點點頭,又同往日無異“夜暝痕,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竟讓連我都想調戲”
“不敢不敢,女俠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夜暝痕抱頭配合藍暖玉說道。
藍暖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按著肚子道
“哈哈,夜暝痕,你要笑死我。”
“行了,我們出去吧。”夜暝痕指指床榻上的男子說道“這人不知道何時才醒,我們先出去。”
“嗯,待他歇息上兩日,我們百年便送他下山”藍暖玉說道“蟬瑄山畢竟都是女子,確實不太方便。只是山下還未安定,我是怕他一個弱不禁風的書生,恐怕活不過三日。對此,你可有打算”
“送去謝丞相府中,成為一名客卿,未免不是最好的法子。他一心想要完成他孃的遺願入朝為官,但是以他的心境,壓根就不是上朝堂的料。若是他執意入宮,我倒是希望他在入宮之日,能從謝丞相哪裡學到些東西。”夜暝痕說完,回頭看看榻上的人。
榻上的人未醒,夜暝痕笑了笑道“走吧。”
門吱呀一聲被輕輕關起,榻上的人慢
慢睜開眼睛。眼裡泛起晶瑩,淚珠順著眼角滴在玉枕上。
“夜公子,藍姑娘,多謝。”書生的眼睛直直看著高處,客卿還是入朝為官,那都是以後的事情,時間總會將他帶去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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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橋閣內,門主在屏氣凝神坐在法陣中心。六個蟬瑄山法術最高強的弟子,環著她坐在法陣各個方位。
法陣起,六道靈氣傳送到門主的體內,位於中心的門主身子有些不穩,要不是那六道靈氣,恐怕她連坐都坐不住。
“收。”門主說出一個字,六道法力收回,她自己猛然吐出一口血。
六人在門主要倒下之時扶住她,驚道“門主”
“小傷。”門主有氣無力地靠在其中一人身上,道“扶我躺進冰棺。”
“是。”幾人將她扶進冰棺道“門主,這樣做可值得你這一去可是費了一半的修為。”
門主平日裡一絲不苟的頭髮此時泛起油光,髮絲還有些凌亂。她道“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你們不懂嗎”
“門主,要不你閉關半月,以門主這般厲害,只要半月定也能將傷害降到最低。”其中一人提議道。
“閉嘴你懂什麼我若是此時閉關,夜暝痕和藍暖玉就算用屁股想,都能懷疑到我頭上。”門主怒氣沖天地說道。
距離門主最近的女子瞪了提議的女子一眼,說道“門主,青梔也不是故意的,她從來說話都不經過腦子,還請門主饒她。”
“我知道,否則這幾十年來,她已經死過不下百次,你以為她為何現在還能站在此處。”門主不耐煩地說著,又道“行了,你們出去吧
。夜暝痕和藍暖玉要是去找我,儘快通報,不能讓他們看出任何端倪,否則便前功盡棄了。”
“是門主。”六人退出東橋閣,卻在大殿外看到夜暝痕和藍暖玉正往這邊走。
一人大呼道“他們為何這麼快便來了”
“我去稟告門主。”一人又說道。
“不成啊,你看門主傷的這般重,這要是得不到冰棺護心通脈,那”青梔說道“我覺得還是我們自己處理好的多,再不濟這時辰這麼晚了,我們便說門主歇息了。”
她身邊的女子從青梔身邊走過,故意撞了她一下道“青梔大小姐,此時可是白日,歇息你腦袋沒有毛病吧”
“青絲,你少說幾句,青梔也是擔心門主。”另一人說道。
“擔心,誰不擔心,但是說話做事還不是得過過腦子,真不知道門主怎麼會選你進六始侍
中。”
被說了一頓的青梔憋屈地站在一邊,不敢再出聲,她們說的也沒錯,自己在六始侍中資質是最低的,辦事也不是很利索,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達,說的就是她。
最有主見的那個女子看著夜暝痕和藍暖玉已經過了小徑,便說道“我在此處攔他們一下,你們幾人去稟告門主,見與不見還是聽從門主的便好。”
“嗯。”幾個女子往東橋閣跑去,只有那個看起來氣質非凡的女子迎著夜瞑痕和藍暖玉二人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