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雨文哪裡會這麼容易便讓他們跑出廟外面,今日她可是打定主意要讓他們葬身於此。
小小的身影帶著那一條紅色的綢緞蛇,在小廟的圍牆上如履平地的奔走。紅綢蛇拉出一道紅影,紅影子直衝到天際,編織出一張密密的網將小廟罩於其中。
“夜暝痕,這麼小的娃娃怎麼可能這麼厲害,這法術可是和我……好吧,在我之上。”藍暖玉和夜暝痕站在廟宇的院中,看著將房屋踩碎的機關人。
晉雨文也不急著停下,單腳站在圍牆的邊緣上,對著那個大塊頭說道:“陪他們玩玩。”
大塊頭一腳將前面的屋頂踩個稀巴爛,衝著夜暝痕便快步走過來,每一次他的腳落在地上,感覺到大地都抖了三抖。
夜暝痕手中的雪月劍一挑,院中的那個比人高的大鼎便朝著機關人飛過去,機關人抬臂一揮,大鼎還未打到他半分便指指地反彈回來。
“夜暝痕,這東西不好對付。”藍暖玉道:“怎麼辦?擒賊先擒王,我們得將晉雨文降服。”
夜暝痕一笑道:“不必。你去邊上,晉雨文要是對你動手,莫要同她相對,只管躲便是。你要打敗她很難,但是你要想躲過她,風花劍比你聰明。”
晉雨文坐在
圍牆邊上,垂下的雙腿在圍牆邊上晃悠,一副看戲的樣子。
“看來你們是打算一對一?可以,藍暖玉,過來一起坐著看。”晉雨文拍拍身邊的圍牆道:“這裡,我給你個位置。”
藍暖玉瞪晉雨文一眼:“誰要去跟小妖怪坐一起。”
“你這張臉倒是不錯,不如你做我丫鬟?”晉雨文拿出一顆糖剝開放進嘴裡:“你要是主動將風花劍給我,還伺候我的話,我考慮不殺你。”
“口氣不小,我這要是把風花劍交給你,這是對神劍的不尊重不說,風花劍也不會答應。”藍暖玉說著之餘,夜暝痕和機關人已經扭打在一起。
晉雨文坐在圍牆上,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睛一直在機關人的身上移動。
藍暖玉暗想道:機關人定和晉雨文的第三隻眼睛有關,得想點什麼法子將她的眼睛關起。她的手中出現一顆細細的飛針,打算找到時機便對旁邊的晉雨文動手。
“藍暖玉,你要暗地裡使詐?不怕說不出去給你爹丟人?”
晉雨文看著院中的那道黑影時而落地,時而翻身踩到機關人的身肩膀上,又被機關人拉著一隻腳甩向高空。雪月劍直直抵在大網上,夜暝痕才勉勉強強沒有觸碰到晉雨文佈下的網罩。
“你胡說,你何時看到我要使詐?”藍暖玉被晉雨文揭穿,那顆藏在手中欲找機會使出的飛針,她只好又藏起來。
藍暖玉看著夜暝痕和那個大機關人,此時夜暝痕節節敗退,明顯處於下風。她很是著急,但似乎看到夜暝痕對她使了個‘莫要輕舉妄動’的眼色。
手中的風花劍在劇烈震動,發出嗡嗡的震動聲,這是風花劍和雪月劍的共鳴。
風花劍和雪月劍是兩把經歷過無數戰的神劍,又是出自同一位鑄劍師之手,相輔相成又存在著暗暗地較量。
藍暖玉緊握著劍柄,用意念控制住風花劍。
此時的夜暝痕正被機關人一頓猛追,機關人一腳踢過去,夜暝痕連翻了幾個跟頭,滾到距離藍暖玉幾乎只有十步之遙的地方。機關人沒有一絲猶豫,邁著大腳就要往夜暝痕的身上踩,夜暝痕只好順著傾斜的地面順勢滾開。
機關人實在是太大,他的一步差不多要跨過半個院子。眼看機關人高高地抬起腳,做出踩人的驅趨勢。
晉雨文看得津津有味,她嘆道:“嘖嘖,這一腳怕是腸子都能踩成泥巴吧?”
藍暖玉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道:“夜暝痕!”
晉雨文得意的仰頭笑起來。
藍暖玉則是呆住。
空氣在此時靜止,就連塵埃都頓在半空,既不再上浮,也不再下沉。
……
機關人的腳落在夜暝痕的肚子上,夜暝痕忽然抽身而起,雪月劍只插向晉雨文的眉心,不是真的用劍插丨進去,而是有稍稍的偏移,但劍氣足夠衝傷到晉雨文的第三隻眼睛。
“哈哈……啊!好痛!”晉雨文的笑未結束,便成了一頓哭喊,飄散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