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一個男子穿著女子的衣裳來到他的房間,還要做絲瓜湯給他喝,這是個什麼情況?難道是飛寮堂有什麼特別的傳統?
夜暝痕一頭霧水地看著男子道:“護衛,你這是要做甚?”
只見男子做出了一番令人匪夷所思的動作,嚇得夜瞑痕別開頭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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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暝痕見他走過來,一下子起身道:“你別過來,有話好說。”心裡想道:還真是一個狠人,但此舉意欲何為?
“左衛,你看我可以的。”男子站到桌邊,一手扶著桌子道:“我既然可以這樣,那左司鑑便也沒有問題。右衛能為你做的,我也可以做。你就讓我取代右衛,成為你身邊的人可好?”
那護衛越說越激動,傾過身子又要往夜暝痕身邊靠。
“啊?站著站著,你可別過來。”夜暝痕指著他道:“你這話我是越聽越糊塗,右衛為我做了什麼,什麼你也能做?”
護衛心道:難道是他在害羞,可看著樣子也不太像,難道自己弄錯了?可是那兩個跟班不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嗎?
他大著膽子又問道:“左衛,你真不是斷袖?”
夜暝痕道:“不是。”
“可即使現在不是,以後也可以是。我願意日夜伴你左右,只要左衛幫我在堂主面前說些好話,讓堂主收回右司鑑,再把右位給我。你也知道的,其實我的才智在那個傻子之上。”護衛還是不死心道:“莫大的飛寮堂之上,誰還不都是要找個安慰。”
夜瞑痕一掌打在桌子邊上,桌子便朝著護衛移過去,抵在了他的肚子上。他怒喝道:“你丫的再說勞資是斷袖,勞資打爆你的狗頭。”
夜暝痕在心裡感嘆了一聲:飛寮堂這個地方真是神奇,但是他也不難接受,畢竟飛寮堂上上下下沒有一個女子,這樣……大概也正常。
他代替了真正的左衛前來,難不成之前那個男子也是斷袖?可在夢裡也沒見過他對哪個男子有特別之情啊。若真是斷袖,那自己一定會露餡,因為他愛的是女子,絕不可能喜歡男子。
夜暝痕道:“等等,我就想知道,哪個王八羔子同你說的我有斷袖之癖?”
“左衛,今日你對右衛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男子有些顫抖,他只當左衛是在掩飾,或是真的對那個傻子愛的死心塌地。他道:“你只是此時不能接受我而已,可是來日方長,誰知道以後你可會移情別戀。
還有左衛和右衛的斷袖之癖在飛寮堂定是一大笑話,若是傳了出去,飛寮堂在江湖上的顏面不得丟光,縱使你本事再大,你說堂主可會留你在堂中?”
飛寮堂的左衛和右衛有奸丨情,哈哈哈……夜暝痕道:“你可真是夠了,反正我說什麼,你此時都不會相信,我也懶得再同你廢話。”
“左衛,到這個時候,你真的不會心疼心疼我?”男子面色痛苦,然後低頭看看夜暝痕可有特別的反應。
夜暝痕風輕雲淡道:“我愛的便是女子,只是礙於堂規,不能把女子往堂中帶。”
男子正值放棄之時,忽想起夜瞑痕看著右衛的樣子,懊惱自己險些被他騙過去。
他抿嘴搖頭道:“左衛,就算是我們真的聽錯了,你看左衛的那種眼神,騙不了我們。我們都開啟天窗說亮話,左衛去煙花之地,不過是遮掩斷袖之癖,可現在我既然已經知曉,便莫要再隱藏了。就算今日左衛不同意,可我對左衛有的是耐心。”
“你可真是無藥可救。算了,我真是無聊到極致,才會在這裡聽你說這麼多廢話。反正這屋我是不會住了,看著就覺得令人作嘔。”夜暝痕轉身開啟門。
男子追問道:“左衛,小的可是為你做了這麼大的犧牲,你真的不願意再考慮考慮?”
“考慮個屁,這算是什麼狗屁道理。你自己做蠢事,便覺得我欠你?農家種了菜到集市上賣,我就一定要買?”夜暝痕走出房間,結果感覺到男子在深吸,好像是要大喊的樣子。今日可是非常時期,一點點異動便會將飛寮堂的弟子全部引來。
夜暝痕迅速將手中的石子擲出,石子打在男子的脖子上,點中他的啞穴。男子對著夜暝痕一番手舞足蹈,又指著自己的喉嚨。
儘管萬般不願多管閒事,可這人似乎真的不舒服,好歹也是一條命。
道義使然,夜瞑痕又走回去道:“我不是斷袖,且對你沒有興趣,以後也絕不可能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癖好。我可以放開你,今日的事情也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不過你最好快滾,否則你知道的,我在飛寮堂殺人,從來都不需要經過誰的同意。”
男子對著夜暝痕一頓猛點頭。
夜暝痕解開護衛的啞穴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男子垂目道:“左衛,能否幫幫我……那個好像拿不出來了。”
……
夜暝痕歪著歪身子看了一眼,那人正彎著腰使勁摸索,越摸臉越黑。“那我可幫不了你,自己弄的,為何要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