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似乎沒有什麼文化,他疑惑道:“一尺一,很長嗎?”
另一人道:“老大,你可是要負責幫夫人量出衣裳尺寸的,你這是連一尺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誰說我不知道!”男子道:“只是一時忘了而已,我怎可能不知道。我不知道,難不成你知道?”
那人撓撓頭道:“我……我也不知道。不過老大,你不是拿著軟尺嗎?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我知道,用不著你提醒我。”男子把軟尺開啟,然後一手按在第一個黑標處,又找到第二個點,長不過一個指甲蓋。“左司鑑只有這麼長?這尺是不是壞了?”
原先說話的人看不下去了,插嘴道:“老大,那那那是一寸。”
“我知道是一寸,我見過左司鑑長什麼樣。”
那人又問道:“老大,你真見過?你見過便知道多長,為何還在算一尺一有多長?”
“我見過右司鑑,看著右司鑑不就能想出左司鑑了嗎?”
“……”兩人聽見男子的話,便不再往下問了,一看他就沒見過。其中一人道:“老大,還是看看一尺一有多長吧。”
“嗯。”男子又聚精會神地往下看,終於找到了一個還算顯眼的黑標。他面樓苦澀道:“看來這裡就是一尺。”
“老大,要不還是別了吧。”
“對對對老大,就算是右衛之職,咋也犯不上用命來換啊。你看看左衛那個樣子,誰知道他是什麼猛獸。”
男子兩隻手捏著軟尺,看著那長度臉色由青便黑。忽然,他一咬牙,做了一個決定:“不就是一尺一嗎!既然那個廢物可以,我便也可以,我還能比他更厲害。”
“啊?”
“老大,三思啊!”
男子一臉的視死如歸,他道:“一尺一,還沒有一根絲瓜長。你們兩今日去菜園子,找一根最長的絲瓜。”
“啥?絲瓜?”
“老大,這和菜園子有什麼關係?”
“哦,老大定是想喝絲瓜湯了。”
“胡說,老大從來就不吃絲瓜。”
男子狠狠打了那兩人的頭:“叫你們去,你們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
當日夜裡,夜暝痕和藍暖玉查探了飛寮堂一番,要是不出意外,便送沫兒出去同無歸客棧的掌櫃回合。可好巧不巧,偏偏到了戌時,飛摩收到一張分堂的密信件。
他下令今日的戒備要比平日森嚴,這麼一來,沫兒出去的計劃是實行不成了。
夜暝痕和藍暖玉只好先通知掌櫃的莫要輕舉妄動,告訴他沫兒一定會送出去,可是得重新找時機。
沫兒倒是沒有特別大的情緒變化,只是不太吃得下去飯,晚膳就嚐了幾口便回房間歇息了。
這日夜裡值得一提的,便是夜暝痕裡發生了一件聞所未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