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暖玉更加慌亂了,她捏著玉佩爬起身往洞中跑。她本來很害怕洞中那些身體都是蟲子的村民,現在卻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般無所畏懼,心裡只有一個信念,那便是找到空師父。
“師父!師父!”藍暖玉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喊著,僅僅喊了幾聲,嗓子便已經啞了。
藍暖玉清楚的記得,他們便是被空師父封印在這個洞中,可現在洞中的村民不知了去向。
今夜到底發生了何事?
空師父又在哪裡?
藍暖玉繼續往洞中跑,一路上她聽見好幾次窸窸窣窣的聲音,可她哪裡還顧得上去找哪裡冒來的怪聲音,一門心思都在尋找空師父的身上。
“暖暖,出去找夜暝痕。”空師父的聲音再次響起,藍暖玉從裡面聽到了不同以往的情緒。
堅定、決斷,還有……不捨。
“師父!你在何處!師父,我可以幫你,你在何處!”藍暖玉感覺到聲音從石壁裡發出,跑過去用手拍了拍,石壁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一點動靜都沒有。“師父!師父!”
接著!”
空師父的配劍從一個細小的洞口飛出,藍暖玉眼明手快地抓住劍柄。那曉得劍上的靈氣瞬間將她包圍,電照風行的力量將她強帶出了山隱洞。
藍暖玉現在的劍術對付一般的飛賊野盜不是問題,可是面對空師父的法術,那是一點說不的機會都沒有。
藍暖玉趴在地上,嘶聲力竭地大喊了一聲:“師父!”
洞外的黑熊身後跟著黑漆漆,見到藍暖玉出來,兩熊衝她跑了過去。
“我該作甚?我要如何才能幫師父?”藍暖玉握著空師父的竹劍問道。“對,夜暝痕!師父讓我找夜暝痕。”
藍暖玉隨地打坐,一手在空中畫出個符咒,她畫的符咒七歪八扭,所以當她將完全控制不了的靈氣賦在符咒上時,符咒在空中打了個轉,便化成一抹星光消散了。
“我同師父在此處待了五年,可是我都做了些什麼?我為何這般沒用,連一個傳信咒都不曾學會。”黑熊哀傷地哼了幾聲,像是在勸說她平靜,哼完還用頭去蹭蹭她。
藍暖玉靜下心嘗試了無數次,每一次到注入靈力的時候便失敗。她符咒不行,又試了別的法術,還是行不通。想想也不可能,以符咒傳信是最簡單的法術,要是連這個都不能做到,想要施展別的法術更是天方夜譚。
“我要如何傳信給夜暝痕?”藍暖玉屢試屢敗,無論把空師父教給自己的靜心咒念上多少遍,還是壓制不住心裡的火急火燎。她這壓根就不是緊張造成的,而是她根本就沒學會法術。
空師父的靈氣猶在,竹劍懸在空中不斷搖擺,像是要掙脫束縛回洞中,但是又被空師父的靈氣所控。萬物皆有靈,空師父的配劍更是如此。
“我們得進去幫師父,否則師父會有危險。”藍暖玉重新握住竹劍的劍柄,試圖拉著劍往山隱洞中走。
竹劍忽然從藍暖玉的手中飛出,往黑熊身後刺去。
藍暖玉趕忙回頭,這一回頭連思考的機會都沒有,只是憑著本能反應捏住手中的竹子,一棍子劈了過去。
一具站立的白骨被藍暖玉手中的竹子打散到遠處,她定了定神:“糟了,師父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眼下再也容不得藍暖玉再難過或是擔心,她的師父和師父的師父,還有師父的師父的師父,他們一直在盡心盡力保護著東邊小漁村的百姓。
那具能之力行走的白骨,已經告訴了她,現在的事態有多嚴重。山隱洞中的村民和百屍洞中的屍首,它們都活了,接下來便是闖出迷陣禍害人。
藍暖玉衝一邊的黑熊喊道:“這裡我來處理!去守住迷陣,死也不能讓這些東西闖出去害人。”
“吼!”黑熊一熊掌捏碎一架白骨的頭顱,往迷陣的方向跑去。
一邊的黑漆漆瞅了大黑熊一眼,還是乖乖地留在藍暖玉身邊,揮動著爪子。它沒有大黑熊雄壯的體格,只能勉強抵擋住白骨,只能自保而無幫她之力。
這裡的白骨太多,黑漆漆在這裡的遠遠比守迷陣要危險。藍暖玉想了想對著黑漆漆說道:“黑漆漆,去幫你熊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