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此處妖術低的小妖途經此處,便會被吞噬內丹,還有許許多多怪事發生。
一大批小妖隨著枯塵王來到三元河入口,他們唸完一大段話,話的內容倒是簡單,無非就是先出來的人為勝。
枯塵王施法開啟三元河的結界,將他們趕了進去。
小妖人數不算少,從天上乍一看像是一大片螞蟻過街,但是大多數都握著手裡的法器瑟瑟發抖。
“聽聞這裡的河沙會吃內丹。”
“吃內丹算什麼?我還聽我娘說起,被河沙吞噬內丹的妖,哪怕是修煉上萬年也不會再成為妖。”
“從哪裡聽來這麼多不靠譜的訊息。”一個手持紅旗的刀疤臉走到最前面說道:“三元河乃是一塊碧玉幻化而成,所以三元河又被稱作碧玉河。最初的三元河底下,有一支犯了法的妖系在此藏身。那妖系只食人血,吞人五臟,而人有三把火,他們即便想食,也不是想食就能食的。”
一人插話道:“人的三把火便是一道抵禦妖邪的屏障,一般的妖邪是靠近不了的,哪怕能靠近,也傷不到他們。”
“嗯,是這麼一個理。”刀疤臉指著遠處說道:“那支妖系的長老為了妖系的延續,便開始想辦法,他偷偷摸摸在人界和妖界到處尋找能壓制人三把火的邪物,終於在一個叫做匋蠻的地方找到一塊血玉。”
“噢~”眾人聽得入神:“血玉不是很常見嗎?”
刀疤臉又道:“是常見。不過你們可知:血玉分為兩種,一種是會為主擋災的上好玉,以血而溫養,稱之為犬玉;另一種是害人的玉,那玉基本很少,少之又少,害人本就是損害心神的一件事,十之八九都會被玉反噬,稱之為鼠玉。”
“那支妖系長老拿到的血玉是哪種?”
“當然是後者。要是前者,能這麼邪門的嗎?”刀疤臉像是有幾分本事,在三元河中說話也不注意分寸,依舊大聲道:“那血玉可了不得,那長老才把血玉帶回去,三元河的河水便開始變得發紅。再後來他們發現只要身上帶著三元河水,便可近人身。”
“這麼說來也不算太邪門,好歹是幫那妖系活下去。”
“是是是,雖說三界互不干涉,但妖和人,我還是站在同族這邊的。”
……
“如何?九弟,妖族和人族,你站在哪邊?”夜幽魂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夜暝痕身邊。
夜暝痕笑道:“皇兄,不過是些傳言而已。人界同妖界的出入如此森嚴,又怎可能如他所說。”
“呵呵呵,九弟說話還是這般滴水不漏。”夜幽魂一手扶上夜暝痕的肩膀說道:“其實你我二人本是同根生,莫不是兒時那些事情,還記在心上?若是那樣,我同你道歉可還行?再者,你次次出人界一去便是幾月,不也是我幫你蓋過去的嗎?”
“皇兄言重了。”夜暝痕面不改色地說笑著:“兒時發生過何事,我已不記得。至於皇兄幫我在父上遮掩人界之事,確實得謝謝皇兄。不過下次便不勞煩皇兄費心了,遮與不遮,掩與不掩,沒差別。”
記不得,怎會記不得?怎可能記不得。有些事情對別人造成的傷害,是一句抱歉或是幫幾件事情,便可以抹去的嗎?
“那……”夜幽魂還想說什麼,洛小妖已經把夜暝痕一把拖到一邊道:“不知道三元河的河沙總是先對最近的人下手嗎?你站在這,我被傷到的話,你如何向我爹交代?走走走。”她頭也不回地說道:“三皇哥哥,先走了。”
“他同你說了什麼?我不過是去聽聽那些傳言,興許能有所幫助,你怎就被他欺負了?”
“洛大小姐,他沒說什麼。”夜暝痕問道:“你聽到什麼?”
“聽不就完了。”夜暝痕才發現洛小妖已經把他拖到那個刀疤臉旁邊。
刀疤臉說得累了,等那些小妖討論一番後,又擺擺手道:“大家聽我說,大家聽我說。”
“快說,快說。”小妖們催促道。
“後來那妖系活捉來不少人,不過開膛破肚還是不可能。直到某一年的重悵夜,那些被抓來的人的三把火,忽然就都熄滅了。”刀疤臉吐沫橫飛地說道:“這麼一來,那支妖系的妖可高興壞了,心想著以後想吃多少人就吃多少人。那曉得就在那日夜裡……”刀疤臉買了個關子道:“你們猜怎麼著?”
“你倒是快說啊,怎樣?”
“猜得到還聽你講,快說。”
“就是。”
刀疤臉放低聲音道:“那支妖系的妖一夜之間不止失了內丹,還變回了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