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看了一眼面前的宋如意,心裡也暗暗下了決心,決定將在當年自己無意發生的那件事和盤托出。教授圍著宋如意慢慢轉了一圈,在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緩緩說著當年的故事。
宋教授吞藥自盡的第二天晚上,我正在家中整理實驗室的各項資料,在整理檔案的途中,我突然發現有一個檔案出現了部分的丟失。
其實丟失的那部分檔案並不是很重要,只不過是一些器材的清單。
但由於第二天可能會有軍方的領導來視查,部分公開的檔案資料要交給軍方審查。
我擔心第二天時間來不及,不能完善資料會引起軍方的不滿,而我作為宋教授曾經的助理更是怕這會讓軍方覺得我們的研究所十分的不專業,便決定去研究所的電腦裡調取一點資料。
當時已經很晚了,我以為會有軍方的人在這裡守著,還擔心怎麼說服他們讓我進去。
但當我到了研究所之後,卻發現並沒有任何人在那裡看守,我心裡還覺得有些竊喜,便立馬推開實驗室的門進去了。
當時宋教授的屍體已經被轉移,但大體的物品擺放位置都沒有動過,估計是軍方的人想要尋找一些線索,所以特意沒有破壞現場。
我小心翼翼的繞過地上那一堆被火燒燬的檔案,走到電腦前,但是卻發現並不能開機,我以為宋教授一定是將實驗室裡的的各種儀器都破壞了,所以也就沒打算繼續找下去。
正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宋教授的辦公桌還有一些檔案資料,沒怎麼細想,便把他放進了我的檔案袋裡。
我又想到也許被宋教授燒燬的那堆資料裡可能還有一部分資料沒有完全被燒燬,便打算去那裡找一找。
我在實驗臺上隨便拿了一個攪拌棒,往廢料堆裡隨意翻了一下,大部分的檔案已經燒成了灰,勝下的都是一些沒有文字的白紙。
當時時間已經很晚了,宋教授的屍體也才剛被轉移,我心裡還是覺得有些可怕,便打算趕緊離開。
走之前,我粗略的朝地上搜尋了一遍,沒想到居然讓我在地上發現了一張還沒有被完全燒燬的一個檔案。
我本來打算把它帶回家仔細研究一下,但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我本來就是偷偷溜進來的,心裡十分恐慌,便匆匆離開了。
但是我還記得當時我偶然間看到那份檔案持有人簽名的地方有一個姓氏,正是裴字。
“我想宋小姐你對裴姓的人家比我要了解吧?”
聽見教授這麼說,宋如意立馬想到的人就是裴奧婷。
從實驗室離開之後,我將從實驗室帶走的資料一直妥善的保管著,當時離開之時我沒有來得及帶走的那份檔案,我一直掛在心上。
後來,我本來打算再偷偷的進實驗室裡拿到那份資料,但是軍方一直都陪人在那裡看守現場,我實在是沒有機會溜進去,便也漸漸放棄了。
後來我去到了新的研究所工作,關於這件事情關心的也更少了,時至今日我印象最深也不過是當初我看見的那一個裴字。
關於後來那份檔案有沒有被人拿走,我並不清楚,也沒有辦法跟你說清楚。
宋如意聽完教授所說的之後,並沒有立即做出反應,反而開始琢磨起教授說的那一個裴字。
宋如意的身邊的確是有一個姓裴的朋友,那就是裴奧婷。
裴奧婷不僅是宋如意的好友,還是自己創業開公司的女強人。
起初裴奧婷跟宋如意並沒有什麼交情,相反裴奧婷還曾經陷害過宋如意。
但所幸兩人後來已經和好了,兩個人也變成了現在十分親密的好友關係。
對於裴奧婷的身份,宋如意並不是很清楚,但是裴奧婷曾經對她說過自己是國外SK集團的生化專員。
正因為這樣,當宋如意從教授的嘴裡聽到裴這個姓氏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裴奧婷。
宋如意好記得當自己第一次向裴奧婷說出超級菌這個名詞的時候,裴奧婷並沒有像她所想的那樣表現的非常疑惑,反而是十分感興趣,一直都在向宋如意諮詢關於超級菌的事情。
當時,宋如意認為這種跟工作有關的事宜不適合在平常的交際中多做說明,所以每次裴奧婷向她諮詢的時候,她都是簡單的略過,或者找個其他的話題繞過去。
然而,宋如意現在卻覺得也許裴奧婷早在國外當生化專員的時候便已經瞭解到了超級菌這一新鮮物品。
宋如意頓時產生了一些被背叛的感覺,“裴奧婷為什麼會接近我,難道一切都只是因為想得到關於超級菌的資料嗎?”
宋如意不想再繼續想下去,她怕想的越多,自己受到的衝擊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