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意望著沈煉,曾經的他桀驁不馴放蕩不羈,最喜歡極限運動,常常帶著她去參加各項的賽車活動,每一次他都是最耀眼的存在。可是現在確只能安心的躺在床上修養,就算好了也很難在恢復當年的體格了。
而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宋如意愧疚的低下了頭對著沈煉保證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恢復健康跟以前一樣!”
這話也不知道是在騙沈煉,還是再騙宋如意她自己。總之沈煉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宋如意可以做到。
到了晚間宋如意守了自己說過的話乘車離開了醫院在夜色中回到了費家,主臥的鵝黃色的燈光依舊茭白而溫暖,只是這孤單的一個人除了自己的影子再無其他。整個房間顯得空蕩蕩的,讓宋如意的心裡很冷很冷。
她知道費以南已經回家,門口停的車代表他在之前就已經回來了,現在應該在書房裡。想到這裡宋如意又笑了,她在笑自己的愚蠢,在這種情況下她還在期待著費以南會來,可是來了不過又是一次爭吵。
他們都是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人,所以經常片體鱗傷的笑也不絕對不願意服軟。宋如意如此,費以南亦是如此,從回來他就一直待在書房裡,他看著宋如意的車停了門口也親眼看著宋如意慢慢的走了進來。
到了現在他卻只能待在書房裡,可是現在他卻無心工作,滿腦子裡都是宋如意,她溫暖的笑容,她蹙眉時的生氣,靈動時的淘氣可愛,那麼多的畫面一幅一幅的在他的腦海裡怎麼也揮之不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思戀越來越濃烈。他幾次忍不住起身想要去見宋如意和她說一說自己這心亂如麻的心情,可是每一次他都失去了勇氣回到了書房。就在這樣糾結的思戀中倆個人度過了一夜。
翌日天剛亮宋如意就已經起床了,自從寶寶健康出現問題以後,不論有多忙她都必須吃一頓豐富的早餐,不僅是補充營養也是為了讓自己的腦子可以休息然後才能足夠的冷靜去處理事情。
可是今天早上她卻怎麼也靜不下來了,費以南居然準點起床在她落座沒多久後也下樓坐到了餐廳裡。阿姨自然高興的給他準備好了早餐。宋如意才剛剛動口心裡想要離開,但是又一想做錯又不是自己所以心安理得的享用早餐了。
費以南不知道宋如意心中的想法,經過了昨晚一夜他明白了自己根本放不下她,帶著和好的態度說道:“吃完了飯我送你去醫院吧!”
宋如意只當他只是去看洛茵璃順便帶著自己,“我不需要。”
“司機今天請假了,你只能坐我的車,還是說你要挺著肚子走一個多小時出去打車?”費以南所言不假,這裡是富豪宅院計程車根本進不了這裡,早想坐車最起碼也要行走一個多小時,更不要說宋如意現在行動不便了。
可是宋如意壓根就不相信自己的司機會突然請假,不過是費以南胡說,不悅的說道:“你去看你的洛茵璃,我去看我的姥姥,我們互不干涉你為什麼非要整這些事情。”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難道有問題?”費以南不怒反笑,聽宋如意話裡的意思分明就是因為洛茵璃在吃醋,他心裡頭美滋滋的很。
宋如意看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心裡的憤怒就湧了上來,她真的想現在就拆穿費以南把自己聽到的一切都說出來,可是為了安全她還是強忍了下來,怒瞪著費以南哼道:“隨便你!”
九點費以南的路虎車從費家出發,一路暢通無阻的向著醫院的方向開去。費以南的心情很好,開啟了車裡的音響放起了安胎曲,調子輕柔婉轉,就著車窗外溫暖的陽光,昨晚一夜沒有睡好的宋如意居然卸下了心房睡著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被瑣事繞的難以安定很久都沒有好好睡一覺,所以這一覺她一直睡。肺心病透過後視鏡看見她睡著了的樣子,嘴角輕輕的勾起了一抹微笑。
他開的格外的穩當等車子已經到了醫院費以南見到宋如意還是安睡,他毫不猶豫的調轉了車頭開了約五六分鐘停在了一條安靜的小巷裡。
費以南放低了車座躺了下來,側著身子望著宋如意巴掌大的臉,不需要任何言語就可以讓費以南放下一切心事,和宋如意一起安靜的閉著眼睛進入夢鄉。
樹葉被風拂過沙沙作響,鳥兒停在樹梢歡快的聲聲鳴叫,一切都那麼的安靜而美好。可是幸福的時光總是會過去的,宋如意的手機打破了這一切。
“喂。”宋如意坐直了身體,雖然看出了什麼但是語氣依舊鎮定:“你說。”
費以南重新調整好了座椅,等著宋如意接電話的空隙抬眼望著窗外。枝繁葉茂的梧桐樹下倆個小孩正圍在一起打鬧,他們的身邊坐著一對三十多歲的男女,看樣子應該是這對孩子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