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的方位朝著南方,上午的陽光正好均勻的落在了花花草草上,晶瑩的小水珠閃的明亮的小光芒。說是一起修建,可是費以南只是搬來一把黑色的高腳凳坐著,像在監視宋如意幹活一樣。
修建的剪刀很大重量也不輕,宋如意拿起來卻一點也不費力,低著頭專心的修建這一株漂亮的矮子松。
“你修剪的技術很不錯啊。”費以南找話題和宋如意搭話。仔細的觀察著宋如意手部的動作,心裡大吃一驚,那麼嚴重的傷口只是過了一天她居然就可以一點事情都沒有,這簡直不符合常理啊!
宋如意沒有察覺,她將剪下來的葉子輕輕的掃了下來,“姥爺在家的時候就喜歡修剪這些,他說經常做這些靜下來可以讓腦子保持清醒,所以從小也教我跟可愛。”
費以南早就沒有了心思去聽她的話,他起了身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宋如意見他這樣無視自己,氣的無語。
費以南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來,宋如意種種的反常行為讓他想起了自己一直在尋找了那位生物上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才,現在他覺得自己家裡這位就是那位奇才。
費以南感到震驚同時又覺得難以置信,他從知道有這個人以後一直猜測這個人會是一位年老的學者,怎麼也不會想到是這麼年輕的宋如意。
一天,費以南都在讓人仔細的調查宋如意的過去,在家裡他照樣神情自然的讓宋如意做著做那,在趁著她精神鬆懈的時候旁敲側擊。
但是宋如意太過謹慎,很多話他根本不敢恐讓她起疑了。就這樣的到了深夜,宋如意洗完澡準備休息的時候,費以南決定找宋如意好好的談了談。
他剛推開了臥室的大門,隨身的私人手機就響了起來。如此深夜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而費以南接了電話之後臉色也暗了下來。
他掛了電話,走到了宋如意的床邊,語氣平和的說道:“如意,醫院來電話姥姥的病情出現了惡化,趕緊起來我帶你過去。”
短短的幾句話,嚇得宋如意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神色慌張的就要往外走。費以南伸出手攔住她,捧著她的臉溫柔的安撫著她的情緒。
“我們先把衣服給換了,放心姥姥沒事,只是過去了解一下病情而已。”費以南看著宋如意茫然的模樣,他比誰都清楚家人對她的重要性,也更心疼她此刻的難過。
“你確定我姥姥沒事,費以南你不要騙我!”宋如意抓住了費以南的衣服,用力過度到指甲都已經深陷進了面板裡。
費以南忍住了痛,一邊個宋如意拿換的衣服,一邊還在安慰:“沒事,我早就安排了最好的專家在那邊照顧姥姥,趕緊換衣服我陪著你過去。”
這一刻宋如意才感覺到有一個值得相信的人在自己的身邊,一切都變得不再那麼害怕。她跟著費以南的身後聽著他的話換好了衣服,開著車一路疾馳在夜色中終於很快就到了醫院。
宋如意緊張的攥緊了自己的手,長長的指甲都陷進了面板裡。費以南一眼看見,立刻扳開了她的手緊緊的拉在手裡。
醫院的專家早就已經等候多時,看見費以南帶著宋如意進來立刻起身迎接進了辦公室。宋如意被費以南安置在座位上,焦急的望著眼前的專家:“我姥姥的身體出什麼問題了,嚴重嗎?怎麼治療?”
費以南拍了拍宋如意的肩膀,又給她端了一杯溫水哄著她喝下,“你不要急,我們已經在醫院裡,醫生會一個一個都告訴你的。”
宋如意難過的閉上了眼睛,聽著費以南的話冷靜了一下。專家翻開了姥姥的病例,厚厚的一沓裡面包括了在別家醫院的診療記錄,這麼多年姥姥幾乎都是在醫院裡度過的。
“費總,費太太,我們最近一次給病人在做檢查的時候發現她的身體的肌肉已經開始萎縮,身體的個方面的機能都開始下降,並且因為常年臥病在床,她的心態也變的很消極。這很不利於她的身體健康。”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怎麼治療?”費以南緊緊的握住了宋如意已經冰冷的手心,細細的相磨給予她的一點安慰。
專家的臉色暗淡了一下,想了一下對著費以南說道:“病人的雙腿現在已經潰爛,我已經嘗試了很多種辦法可是療效很差,今晚她出現了噁心想吐的情況,我怕再拖下去耽誤了她的身體,費總,現在能做的就是截肢。”
“截肢!嚴重到了這種地步!”宋如意語氣拔高了許久,整個人都非常的激動。費以南在慢慢的安撫著她的情緒:“冷靜下來,先聽醫生怎麼說。”
“費總,我早就跟病人商量過截肢,她的年紀以高,不截肢造成的痛苦她很難去承擔。但是倆個人都非常反對,一直堅持到了今天。”專家推了推眼鏡,緩了一會才接著說道:“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辦法,希望你們作為家屬可以去勸一勸病人同意手術,給自己減輕一些痛苦。”
“好,我們會的。”費以南臉色也十分沉重,他望著一邊已經難過的宋如意:“我們先去看看姥姥,你整理一下情緒不要讓姥姥看見你難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