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的話,他誰都不想得罪,最好把兩個人都留在醫院。
與此同時,他心裡也生出了對唐玲的埋怨,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如果唐玲本身沒有問題,許競平也不至於糾纏著她不放。
現在影響到了工作,承受損失的還是他們醫院。
唐玲一腔的怒火無處發洩,她冷聲道:“院長,這就是你處理事情的態度?既然這樣,那這個醫院我是待不下去了。”
說完,她把檔案扔在院長桌上,轉身離開。
一直觀察著事態發展的許競平很快跟了上去,唐玲正處在脆弱期,他要是處理得當,說不準還能從中撈點好處。
落魄失意的唐玲出了醫院,就朝朋友開的一家酒吧走去。
都說酒能澆愁,她以往是不信的,可現在似乎成了唯一的解脫辦法。
“把你們櫃檯上所有的酒都給我來一杯!”她不常喝,說出這樣的話也無非是想讓自己徹底醉一場。
櫃檯上的調酒師是認識唐玲的,見她來照顧生意,自然沒有不同意的。
酒拿上來,剛喝了一口,就發現許競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她身邊。
唐玲頓時噁心壞了,抬腳就要走,可許競平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唐玲,你真的要那麼絕情嗎?就算我曾經做錯了一些事,也是因為喜歡你,如果你真覺得是負擔,那我以後不做就是了。以朋友的身份,坐下來喝一杯行嗎?”
唐玲心中煩躁,深知許競平牛皮糖一樣的性子,只要粘上就甩不掉,乾脆也就不管他,坐在櫃檯前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了酒。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浮現在了許競平腦海,如果他藉此機會把生米煮成熟飯,唐玲是不是就沒辦法反抗,就連費琅軒,說不準也不會再要她。
說做就做,他把酒保招呼過來,端著一杯加料的酒遞到唐玲身邊:“這杯就當是我請你的,我們以往的恩怨一筆勾銷,可以嗎?”
唐玲剛想往嘴邊送,可鼻尖卻聞到了一股似有似無的藥味。
作為醫生,這種藥她再熟悉不過,如果誤食,昏睡一天一夜也是有可能的。
只要稍微動腦想想,就能明白許競平打的是什麼主意。
她一巴掌狠狠甩在許競平臉上,緊接著把那杯加料的酒對著許競平兜頭澆下。
“不要再跟著我,否則我會把你做的齷齪事全部公之於眾,讓你在同事面前再也抬不起頭。”
她踉踉蹌蹌的走出酒吧,調酒師立刻跟費琅軒打了一個電話,狗血大戲已經看完了,唐玲要是在他們這裡出事,費琅軒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酒吧外面,一群小混混早就盯上了唐玲這個大美人。
“美女,你這是準備去哪兒?用不用哥哥送你一程?”來人笑的一臉油膩,伸手就要摸唐玲的臉。
唐玲拎著包,一下甩到那人身上,痛的他哇哇大叫。
混混的眼神立刻就兇狠起來:“好你個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我就讓你看看哥哥的厲害!”
一群人圍了上去,眼看唐玲就要吃虧,費琅軒終於及時趕到,把一群人打的落花流水。
他摟著癱成一團泥的唐玲開口:“知道我是誰嗎?”竟然喝那麼多,要是他沒及時趕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聞著熟悉的冷冽香氣,唐玲喃喃道:“我知道,你是費琅軒,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這樣!”
費琅軒頓時就笑了,這樣柔軟的唐玲,是他從未見過的一面。
都說酒後吐真言,在唐玲斷斷續續地自我剖析中,費琅軒終於明白了她的心意。
唐玲還像是不滿足,嘮嘮叨叨說個不停:“我已經知道許競平那個人渣的真面目了,你以後不要再胡亂吃醋了好不好?”
費琅軒低嘆一聲,認真的答應了。
一夜溫存,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唐玲格外的羞澀。
費琅軒調笑著開口:“你怕是忘記了你昨天說的話了?”
唐玲覺得自己簡直無顏見江東父老,那種話她是怎麼說出來的。
不過,他們能和好,就是她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