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競平的表情似是很受傷,他開口道:“我沒想到你竟也是在意流言蜚語的人,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何苦在意別人說什麼。”
唐玲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隨著接觸的加深,她越來越覺得把許競平引為知己是個錯誤,沒有人會不在意朋友的感受,只考慮自己。
許競平單身倒沒有什麼,可她已經結婚了,許競平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別人會怎麼看她。
縱使心裡不滿,她還是很好的壓制住了,只是眼神不再像以往那樣熱絡:“還是注意些好,畢竟三人成虎,有些事情說的多了,別人根本不會在乎真相,只會冷眼旁觀,等著看你的笑話。”
許競平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暗暗責怪自己的心急,如果不是無意間說錯了一句話,也不會引起唐玲的警惕,從而把她推向更遠的地方。
“你的意思我懂了,我以後不會再對你造成困擾。就按照普通朋友的方式相處,行嗎?”
許競平很是小心的開口詢問,這讓唐玲十分無奈,他這種措辭,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真有什麼關係。
她搖了搖頭道:“算了,就先這樣吧!”
唐玲隱隱覺得,有些事情已經開始脫離她的掌控。
唐玲一夜未歸,急壞了等在家裡的費琅軒,他知道唐玲會生氣,卻沒想到她會賭氣到這種地步。
再想到那個對她虎視眈眈的許競平,費琅軒一顆心簡直像是在油鍋裡那麼煎熬。
他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立刻驅車去了醫院,這是他所能想到的,唐玲唯一會去的地方。
一路跑到唐玲所在的科室,費琅軒額頭上已經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他開口道:“請問一下唐玲現在在醫院嗎?”
能被這麼一個大帥哥問路,所有護士的表情都是一臉驚喜,她們忙開口道:“唐醫生在,你去她辦公室找就好了!”
聽到這話,費琅軒不由地鬆了口氣,在醫院就好,起碼在公共場合,許競平不至於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只是到最後他才發現,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想當然。此刻的辦公室內,正上演著格外刺眼的一幕。
許競平十分殷勤地湊在唐玲身邊,時不時地笑著開口說兩句話,親密之態顯而易見,襯的他這個丈夫倒成了外人。
費琅軒低嘲地笑了兩聲,隨即轉身離開。既然唐玲都不在意,他又何必去招人厭煩,只是緊握的雙拳暴露了他立刻並不平靜的心情。
別墅的酒窖裡,費琅軒開啟一瓶紅酒,對著嗓子就是一陣猛灌。
過急的動作讓他低咳出聲,他到底哪裡對唐玲不好,讓她需要從許競平那裡尋求安慰。
“那就是一個垃圾!”他低吼出聲,酒瓶碎在腳邊,酒架上的紅酒也隨之倒了大片。
一夜不眠的發洩讓他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眼睛周圍的黑眼圈也特別明顯。
這讓清晨起床的費洛澤很是訝異,他開口道:“哥,你這是怎麼了?徹夜跟嫂子胡鬧了?”
他有些羨慕哥嫂兩個的幸福生活,誰不知道他媳婦現在懷孕了,有些事情根本不能放縱。
要是放在以往,費琅軒早就開口訓斥了,可這次卻是一言不發,費洛澤很敏感地察覺到了一絲危險意味。
“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說出來,我們也好及時解決。”
費琅軒一直都是肆意風流的,還沒有什麼事能讓他頹廢到這種地步。
費琅軒依舊沒有開口,只是冷著臉不斷做自己的事。
費洛澤嘆了口氣,看來從大哥這裡是得不到有用的訊息了,他回到房間,抱著楊嬌嬌開口:“媳婦,你能不能聯絡一下嫂子,問問哥到底怎麼了?”
同是兄弟,他不可能看著費琅軒這麼頹廢下去。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可能是夫妻之間出現了矛盾,否則以他哥的性子,不可能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楊嬌嬌也覺得事情很嚴重,夫妻之間,有問題就要及時解決,否則拖到最後,肯定會產生嚴重的後果,成為無法修復的裂痕。
她立刻給唐玲打了一個電話:“嫂子,你現在在哪裡?大哥的狀態有些不好,你能不能回來看一下?”
她沒有直接開口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說不準會讓唐玲很尷尬。
這樣的一通電話讓唐玲很疑惑,她不由地開口道:“他怎麼了?”
聲音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焦急。
楊嬌嬌輕呼了一口氣,看來事情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嚴重,只要大嫂還在意大哥的死活,就有挽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