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裡已經擠滿了人，全都是一個部門的，基本都很眼熟。
湯婉瑩跟眾人寒暄之後獨自找了一個角落坐下，手機上已經有很多條簡訊發來。
“婉瑩，晚會好了之後，我接你回去。”
“婉瑩，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還有地址不要忘了告訴我，我一直都在的。”
“是在忙嗎？看見了記得回我一聲。”
“對了，還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講一下，記得一定要打電話給我哦。”
諸如此類的訊息層出不窮，湯婉瑩一條條地往下翻去，不喜於色的她罕見的有了笑意。
湯婉瑩停頓一會，打了一行字過去：“我知道，好了之後我直接打電話給你。”
費冷剎幾乎是秒回的資訊，一個嗯字不知帶著如何喜悅。
晚會進行了三個小時，湯婉瑩在走出去之後，已經有些醉醺醺的，她謝絕了各路同事的好意，抬手想要撥出一個電話。
正在手快要按下綠色鍵的同時，溫和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婉瑩，可以和你談談嗎？”
說話的是宋如意，她穿著一身長款旗袍，晚上則是一雙重工刺繡的布鞋。
宋如意撞入自己的視線後，湯婉瑩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伯母。”她喚一聲。
“沒必要那麼拘謹，只是想和你聊些尋常的，不過你要是有事兒的話，我們改天也好。”
宋如意同樣是溫聲。
“沒事，我現在挺方便。”湯婉瑩謝絕宋如意的好意，“伯母你想要跟我聊的應該是費冷剎吧。”
“借一步說話。”
*
錦都酒店大堂，費冷剎已經的到了很久。
他的指尖是一根菸，已經點燃也燒了大半，但就是沒有抽過一口。
很顯然，他等的有些著急。
“伯母，您放心，我會注意的。”湯婉瑩和宋如意接班走下樓，有說有笑旁若無人。
費冷剎的表情忽然亮了，卻不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直到湯婉瑩走到自己跟前。
“剛剛和我媽聊什麼呢，看起來那麼開心的樣子。”費冷剎接過湯婉瑩手上的包，側身聞了聞她的味道，“你今天應該喝了不少酒。”
湯婉瑩的神智確實有點迷迷糊糊，她啊了一聲旋即回答：“就跟伯母談了一些平常的事情，難得來這裡碰一次面也是緣份。早就說過今天得應酬，我這喝的酒還算少的。”
“哼，那我是不是還得誇你一句？”費冷剎笑著調侃，手指談了談她的額頭，“這次是公司裡的聚會還沒什麼，但下次一定要心點，萬一和別人談合作，你喝得這樣爛醉如泥，那你對方的印象肯定不會好的。”
“我知道。”湯婉瑩回答，抬手搓搓費冷剎的臉，“我下次會小心的，你一個大男人，現在和跟個管事婆似的。”
費冷剎哼唧唧地看著她，臉色變得有些彆扭起來，“這還不是因為你，那麼大一個人了，還要我操心。”
湯婉瑩吐舌不語。
費冷剎是開著車子來的，湯婉瑩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