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你聽我——”
安寧急了,手腳並用的爬起來,試圖攔下池墨,可一排安保人員已經快速的跑過來,護送著池墨走出了大廳。
“該死!”
眼睜睜的望著他身影消失,安寧鬱悶的小拳頭捶了一下桌面,不甘心的跳下了桌子,剛打算走人,換另外一條途徑去堵池墨。
“這位小姐,請問你和池墨究竟是什麼關係?”
“你是真的懷了他的孩子,想用這個方法逼迫他承認你們的關係,還是你貪圖池墨的地位,捏造了一個虛假的謊言?”
“……”
一群扛著攝像機,手拿麥克風的媒體記者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加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頓時,把安寧圍了一個水洩不通,一個又一個尖銳的問題刺的她耳膜生疼。
“夠了!”
倏地,她一聲大吼。
趁記者們面面相覷,她攏了攏耳邊的一縷碎髮,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你們真的想知道真相?”
眾人小雞啄米似得點頭。
“真相是——”
安寧故意拖長了音,等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她才從單肩包裡掏出一支白色的禮花筒,一拉引線,五彩繽紛的彩紙立即如雪花一般,飄飄灑灑的落了下來,伴隨著她靈動的大笑聲,“愚人節快樂,恭喜你們被我愚到了!”
“哈哈!”
“……”
眾人凌亂了,石化了。
寂靜的廳內只有安寧歡快的笑聲,持久不散。
愚……愚人節?
有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牆上貼的明星掛曆,發現今天果然是四月1號。
“各位,撒有拉拉!”
趁他們愣神期間,安寧擠開人群,撒丫子般的往外跑,不忘對他們回了一個燦爛調皮的笑臉,“有緣再見啊,另外,記得把我的照片PS的美一點哦。”
好半晌,有人回過神來,憤怒的摔了手裡的話筒,“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愚弄我們,白費了我那麼多的時間和膠片!”
“算了,自認倒黴吧!”
其他人呸了一聲,一邊咒罵安寧,一邊悻悻的依次離開。
沒有人注意到二樓的欄杆處,有一雙濃墨般的黑眸正注視著這一切。
“呵。”
他薄唇溢位一聲嗤笑,“這就是她的辦法?”
“挺不錯的啊。”
一條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一個穿著天藍色休閒西裝,留著一頭凌亂黑髮的男人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嘴裡叼著一根細長的香菸,一口的京片子,“不費什麼唇舌,又幹淨利落,夠機智,我喜歡。”
池墨看了他一眼,神情冷淡,隱隱夾雜著一絲厭惡。
“你喜歡可以去追。”
“真的?”
喬以行眯著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偏頭露出左耳上戴著的鑽石耳釘,笑的邪肆,“你不吃醋?”
“滾。”
薄唇輕吐出一個字,蘊含的冷意讓喬以行眸光一閃,吊兒郎當的揚起了眉梢,“好嘛,既然你對她沒意思,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已經很久沒遇到這麼有趣的女人了,不嚐嚐滋味兒,都對不起我已經素了幾個月的小弟弟。”
“隨你。”
懶得理會這個滿腦子壞心思的色胚,池墨徑自轉身走開。
喬以行低低一笑,繼續趴在欄杆上欣賞著下面形形色色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