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在一邊悠悠補充道:“月如歌,你府上那桌子或許就是你們武將用的粗物,不值幾個銀兩,可我相府這桌子,一桌一木,都是價值千金的,這桌子我相府用久了的也是有了感情的!”
秦時在一邊連連點頭:“不錯,千金有價,情義無價!”
臥槽,無情!
月如歌看著那一唱一和的父女兩,心裡已經暗罵了開來,卻可憐自己是一個武將,口才有限,因此憋了半天,都沒憋出一個字來!
人家說的句句在理,他能說什麼!
等到了最後,他只能咬著苦水往自己肚子裡咽,面色極其難看的盯著奸相和秦時咬牙問道:“要賠多少?”
他惱自己手太快,又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
秦時看向秦相,秦相捋了捋自己的鬍鬚,不緊不慢的道:“不多不多,也就十萬兩黃金!”
月如歌眼睛猛的睜大看向了秦相,果然是奸相:“秦相,你別欺人太甚!”
秦相笑眯眯的擺了擺手:“月如歌,我敬你為夏國做出的貢獻,所以這十萬兩還是客氣的,不然依照你之前對我女兒的誹謗,我告到皇上那裡,你這可不止十萬兩了!”
月如歌暗罵一聲文人的圈子深,也聽出了秦相話中的威脅之意,依照老皇帝的偏心程度,可能還真的不止讓他賠個十萬兩!
沉默的看著秦相,月如歌說不出一句不賠來,最後沉默的點了點頭:“秦相果然厲害!”
他沒佔到便宜,還倒貼了十萬兩!黃金!
秦時在一邊見月如歌沒有提及那封口費,頓時看向秦相:“爹,十萬兩黃金加二萬兩黃金一共是十二萬兩黃金吧?”
秦相頓時看向秦時,樂呵呵的點頭,那長長的鬍鬚擺了擺:“我兒算術真是好,不錯不錯,確實是十二萬兩黃金!”
月如歌在一旁只想嘔血!他今日不止要賠了這一箱金子,估計另外箱子裡的那些珍品也得賠出去不少!
“秦相。”他忍不住沉著聲音打斷了那父女兩人還要繼續聊天的趨勢:“家中還有事,我先走了!”
秦相的一雙狐狸眼睛眯了眯,笑著點了點頭:“戰神有事就先回吧,我等會讓人清點一下這幾個箱籠,多退少補!”
月如歌能說什麼,什麼都不能說,那幾個箱子加起來總共值多少錢沒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可他也不能怪誰,是他自己太過自大了,以為這事十拿九穩,以為這個奸相必然會為了兵權毫不猶豫的賣女兒,誰知道···他失算了!
“那月某就先走了!”月如歌猛的轉身,寬大的衣袖在半空中劃過,帶出了一絲微風,隨後只見他大步快速的出了相府的正廳,之後一路疾走,直到出了相府的大門才鬆了口氣。
奸相就是奸相,他還是低估了這個奸相,能在朝堂之上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偏偏還沒什麼弱點,明明那麼想要他手中的兵權,卻又不為利誘。
還有那個秦時,也是奇怪的很,之前據說是夏國京都最野的崽,無人敢惹,今日一看,豈止是野,那嘴皮子功夫可以說是深得奸相真傳了,果然是一家人!
秦時並不在意月如歌的離去,她現在滿心滿眼都只有這些金子。
在月如歌走了以後,她就看向了秦相:“爹,這兩萬封口費···”
秦相看著自己閨女,瞪著自己的狐狸眼,不悅道:“你爹我還能貪你這點小錢?拿去拿去都拿去!不夠我就去皇上那告狀,一定讓那個月如歌給你補齊!”
秦時登時笑眯了眼睛,嘴巴極其甜蜜乖巧的討喜的說著:“爹真好,謝謝爹!”
“我的女兒自然應該得到最好的!”秦相捋著自己的鬍子,看著自己的閨女極其滿意:“我兒,你現在怎麼不出門去耍了?可是之前嚇著了?放心,你爹我很快就會查出真相了!”
秦時點了點頭,眼睛看向了滿箱子的金子:“沒有的事,只是最近跟著師傅學藝,所以沒有時間出門去耍!”
“那就好!”秦相神色恢復如初:“那你要不要跟爹進宮玩玩?皇帝那兒新得了不少珍品!”
“不去了。”秦時聽著秦相的話,瞬間想到了秦相滿心造反的一事,看著正廳裡也沒其他人,她忍不住道:“爹,你這老是去扒拉老皇帝的東西,他能樂呵?”
“你這傻閨女!”秦相斜眼不悅的看了自己閨女一眼,語氣中卻並沒有不悅責怪的意思,反而是耐心的解釋道:“要不是皇室宗族攔著,老皇帝皇位都要給你爹的好不!要不我為何那麼需要兵權!只要兵權到手,老皇帝就會配合我,皇位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秦時聽的是目瞪口呆,原來造反的由來是這樣,難怪似乎造反能這樣光明正大!
秦相看著自己女兒的小表情,頓時笑了起來:“好了,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等你爹我當了皇帝,你就是爹爹的長公主!”
秦時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那些黃金:“那爹你忙,我回花時院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