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就好像這些事情都發生過似的。現在又變成了注視、觀察,卻無法撼動分毫,甚至無法改變畫面中人物的命運。
現在的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一種挫敗感湧了上來,迫使秦浩屏住呼吸仔細的看著。
與秦浩不同,科達希爾雙手環抱,表情異常輕鬆,就像是追劇一樣。畫面中的那些人和事物仿若與她無關。
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瀰漫而起,迫使秦浩仔細盯著畫面。
此時畫面中,遠處的弓箭手傭兵這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這邊笑著走來。“哎吆,老哥別暴躁!柒蘭大人說了,這個小崽子要留活的!”
“他媽的,老子的那一套還不吃。幸虧兄弟你讓騎兵過來演戲,真是這個他媽的小雜種!”戰斧傭兵說著用拳頭錘著皇子的頭。
緊接著戰斧傭兵像是見到鬼一樣,朝著身後跳了數步,這才站立當場。
“哎吆,我擦!好痛!”戰斧傭兵盯著拳頭上的血窟窿,面容變得扭曲起來。
“大哥,不是說不讓你打死他的嗎!”弓箭手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用繩子捆住年幼的皇子,又看了看戰斧傭兵手上的血,不滿的冷喝一聲。
“兄弟你看,他媽的這不是人,是畜生,是魔鬼!”戰斧傭兵朝著弓箭手伸出了手掌,手掌上幾個血洞在呼呼的流著血,隨即惡狠狠的朝著幼小的皇子,用力踢了過去。
“嘭,”皇子的臉上挨沉悶的一腳立馬腫了起來,血從鼻子裡飛了出來。皇子蔑視的看了一眼傭兵,沉默不語。
倔強的眼神讓戰斧傭兵心中一驚,臉上浮現出一絲前所未有的恐懼。
“哎吆,小雜種,還他媽的瞪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眼剜出來!”戰斧傭兵抽出刀子,在皇子的臉上擦著,惡狠狠的盯著皇子說。
“哎吆,老哥別這樣!”弓箭手用腳踩著皇子的腦袋,踢了幾下說著,“弄死了可交不了差了,城門上那幾個哥們可是能看到我們的。”說著朝著戰斧傭兵努努嘴。
戰斧傭兵眯著眼睛看著遠處的城門,朝拿著望遠鏡的衛兵擺擺手。
城門上的衛兵回應著,派出了兩個騎兵過來。
“好吧,算便宜了這小子了。”說著拿著厚重的戰斧,在幼小的皇子身上平拍幾下。
“嘭嘭,”沉悶的聲音響起,倔強的皇子咬著牙一聲不吭,血順著嘴角流下。
“行,老子也敬你是條漢子。你要是不死,隨時來獵鷹堡報仇!”戰斧男子打累了,瞥了眼半死不活的皇子,譏諷的說著。因為他知道,那些消滅亞蘭帝國的大陸協約不會讓皇子活著。
“吆,兄弟別打了,留一口氣。大人等著回話。”兩騎兵騎在馬上奔了過來,看著奄奄一息的皇子笑著說。
年幼的皇子被兩個騎兵拴住了腳,被戰馬倒拖著跑回城裡。
身子碰到地面上的石塊瓦礫,蹭出一道道血痕。五臟六腑隨著崎嶇不平的地面晃動,身體出現了內傷,血順著口鼻噴出。
南方領總督府內,燈壁輝煌。兩側三人合抱粗的火盆熊熊燃燒著,寬闊的大廳內,泛起一層層氣浪。有些濃煙和霧霾也被這些久經沙場的兵士們直接忽視掉了。
“混蛋!他是皇子,我還是國王呢!”一個身材矮小肥胖,留著八字須的男子在大廳裡,踱著步子,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幼年皇子。隨即搖了搖頭,大罵著兩個傭兵。
秦浩冷冷看著周圍檔案介紹,卻發現沒有此人任何個人資訊,只知道他是亞蘭帝國死敵的柒蘭王國新任南方領總督,也是這次勝利方的大陸協約柒蘭艦隊最高指揮官。
“大人,那個賞金...”揹著戰斧的男子,伸著手向柒蘭總督。
“還他媽賞金,隨便找個人冒充,就上大爺這裡領賞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說著把亞蘭帝國皇子畫像扔了過去,“睜開你狗眼看看,那邊的那個乞丐,是他媽的狗屁皇子!”
揹著戰斧的傭兵不死心,接過畫像。對著奄奄一息的皇子仔細比量著,最後無奈的搖搖頭。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兩個狗東西!”還在氣頭上的柒蘭總督朝著兩個傭兵擺擺手。
兩個傭兵剛想再說什麼,左右兩邊呼啦圍上一群鐵甲衛兵。
好漢不吃眼前虧,弓箭手趕忙使了個顏色,用手拉著戰斧傭兵。
想著自己半天沒有什麼收穫,還被總督責罵,戰斧傭兵氣的扭過頭去。弓箭手男子則小心的翼翼的向前緊走一步,弓著身子問。
“大人,能不能把這個冒牌貨,賞給我們?”
“拿去,拿去!”柒蘭總督不耐煩的揮著手,“左右,拿水來,把這裡擦洗乾淨!真TM晦氣!”
“是!大人!”幾個衛兵應聲跑了出去。
而兩個唉聲嘆氣的傭兵,倒拖著皇子走了出去。
大廳裡,站在柒蘭總督身後的是原亞蘭南方領領主。看著趴在地上的少年,心咯噔動了一下。隨即找了個藉口,走到門口朝一名士兵囑咐了幾句。
兩個傭兵憤怒之情難以言表,想尋找一處市場賣掉,便拖著皇子在城內轉著。
這時,一名戴著寶石戒指的奴隸商人走了過來。低頭看了看皇子,又搖了搖頭走了。邊走邊說“兩位兄弟,你們這個奴隸,可折騰的不輕啊,這樣賣不上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