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簡直是蠢豬才想到的主意!末日審判一旦發動,通天塔將會被攔腰截斷!我九霄練天池肯定承受不住,而崩裂!正因為此,良兒才寧可用人命去填!”天震用手指著天嘯怒罵道,隨後解釋著。他真的害怕那些長老們聽信了天嘯的話,炸掉蟠龍境。
“天震長老,似乎已經想出破解之法!”居中坐著的一名金髮女性朝著天震嘶啞的說道。她帶著黑白雙色面具,看不清楚臉,身上披著深紫色的長袍。從側面看,身材婀娜,似乎年級並不大。
“回紫衣九霄神使,屬下確有破解之法!”天震恭恭敬敬的單膝跪地,抬起頭看向面具女子,而後堅定地說道,“屬下已經在鑄造神兵,三日內便可鑄成,威力雖說只有末日審判的十分之一威力,但是破解蟠龍境足以。”
“哦?看來天震長老早有準備,不愧為我九霄天楷模!”紫衣女子朝著天震誇讚了兩句,語氣中帶著一絲欣慰。
“為九霄神做事,揚我九霄神威,天震義不容辭!”天震抬起頭朗聲說道,言語間充斥著一股浩然正氣。
“馬屁精!”天嘯冷冷的看了一眼天震低聲譏諷著,為他大出風頭而不岔。
“嗯?!大膽!”紫衣女子朝著天嘯看去,冷哼一聲,隨後揮了揮手。巨大的衝擊力瞬間把天嘯推出五步開外。
“九霄神使息怒!”天嘯愣了下,緊接著趴在地上不住地扣頭,大聲求饒。
“天嘯!今日你褻瀆九霄神靈!本該拉到苦寒深淵處死!不過念你平日戰功,暫且饒你不死!罰你前去蟠龍境督戰!若再有閃失,你自裁吧!”紫衣女子冷冷的朝著天嘯說道,而後環視著在場的所有人,“通天塔愚民謀反,罪不可赦!爾等必須嚴加制裁!天震長老居功一件,我自會向九霄神靈彙報!下去吧!”
“是!九霄神使大人!”天經宗各長老在椅子上站了起來,高聲喊喝到,隨後魚貫而出。
天嘯走在最後面見到紫衣女子朝他做了個手勢,連忙停了下來,低聲陪笑道,“九霄神使大人小的知錯了,回去後必當閉門思過,待到出征後定當盡心竭力”。
“嗯!我下面說的不是這個。”紫衣女子冷哼一聲,緩緩說道,“有幾名九霄神靈責怪我們天經宗上次插手狼神事件,說我們威脅到他們聖喻!以我和天經宗的淵源是偏向你們的,只是現在九元堂勢力越來越大,功高蓋主恐怕到後面會給天經宗帶來災禍。天經宗現在唯有你的崇禮院可以與他們相抗衡,這次派你過去,一是監督,二是鞭策,讓他們有所收斂。至於至高天麼,九霄神也未必是要把他們趕盡殺絕。這你明白了吧....下去吧。”
“....是!屬下遵命!”天嘯楞了一下,趕忙跪地答應了下來。待到他走出大廳後,細細品味著九霄神使的話中意思,心頭有一個計謀湧了上來,他仰天哈哈大笑兩聲,快步走向九元堂。
下一刻,九元堂門口,有兩名身穿土褐色長袍的弟子攔住了他。“天嘯師尊!師尊正在後堂鑄劍!吩咐過“任何人等不得進入九元堂!””
“哦?好大的口氣!我可是奉九霄神使口諭,前來觀劍!”天嘯聽到弟子的話語這才明白,天震信誓旦旦宣稱威力足有無上至寶末日審判十分之一威力的神兵,竟然是一把劍。他也有些好奇起來,便假借九霄神使之名,硬闖進去。
門口的弟子一時沒有了主意,等到他們看到天嘯向前橫闖時,這才出手攔截。可他們那裡是天嘯的對手,在天嘯故意傾瀉靈力,形成龐大的靈力場
時。那兩名弟子被重重鎮壓在地上,動彈不得。他們眼露恐懼的大聲疾呼,“望天嘯師尊大發慈悲!可憐可憐我們!”
“哼!沒用的東西!”天嘯回頭朝著那兩個趴在地上的童子輕蔑的訓斥道,隨後伸出手朝著前方的屋門推去。
就在這時,“吱呀呀”門開了。挽著袖子,面色通紅的天震邁步走了出來。他朝著那兩名趴在地上的弟子看了眼,斥責道,“沒用的東西!連狗都轟不走!”隨後腳下用力跺了一下,破壞掉了天嘯的靈力場。
“師尊!我們...”,那兩名弟子怒視了天嘯兩眼,跌跌撞撞的走到天震面前小聲說道。
“哼!這次就饒過你們!若有下次,就去丹坊!”天震朝著那兩個灰頭土臉的弟子看了看,威嚴的說道。
“是!是!謝師尊!弟子遵命!”那兩個人聽到丹坊兩個字,面色微微一變,緊接著跪地叩謝。
“天嘯師弟,這次怎麼有空來我九元堂?”天震沒再言語,頭轉向了天嘯笑著說道。不過笑容中卻透著冰冷。
“是,天震師兄!九霄神使命我過來協助師兄,怕師兄操勞過度,有礙身體健康。”天嘯躬下身抬起頭,滿臉堆笑說道,絲毫看不出前不久在天經宗長老院還是針鋒相對的樣子。
“哦?九霄神使安排?那師弟裡面請!哈哈哈”。天震聽聞天嘯搬出了九霄神使做擋箭牌,眼睛閃爍兩下,立馬哈哈大笑兩聲,拍了一下天嘯的肩膀走了進去。彷彿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
而旁邊的天嘯也滿意的點點頭,臉上掛著笑容走了進去。在看似平和的氣氛中,眼睛中閃爍著精光,四處打量著。
在天震去長老院時,九元堂就已經開始改動了。原先那些書架、桌案被撤走,換上了一個七八人合力才能搬起的巨大石爐。爐中火勢兇猛,手臂粗的珍貴木材被兩名童子一股腦的投了下去。在最上方爐口有一個三丈多高,一尺多寬的玄鐵長石遍體通紅燃燒著青煙。
在一角的木臺上,有一個被鎖鏈束縛的地精在矇頭“呼呼”大睡。
“天震師兄,這就是你煉製神劍的樣子?”天嘯用手護住眼睛朝著上方的玄鐵長石看了看,又瞥了眼旁邊邋遢懶散的地精,帶著譏諷之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