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兒接著又滿含豔羨道:“感覺這些神師法座,真是一個比一個氣派!真希望有一日,我能夠像她那樣……”
“那位是藏靈山上院的知事簡傾雪,乃是門中自上官玄昊之後,最有望衝擊聖靈上師的人物。其人威勢,自是不同尋常。”
皇甫誠也在看那道金光,目中顯著期冀之色:“據說這次,那位簡師伯打算在這次的弟子試中,招收三位親傳弟子。不知你我,是否能由此榮耀?能得這位的指點,必可省十載修行。”
張信聞言微一搖頭,徑自往位於船首處行去。記得三十年,他參加弟子試的時候也是如此,各種樣的期待,各種樣的憧憬。可三十年後,當他再次踏入日月玄宗的山門後,卻是再沒了這樣的情懷。
當雲船降落時,張信作為武試魁首,是第一個從船上下來。隨後他就見這下面,早有三位靈師等候了。其中一位身材發福,正是他的熟人王封。
“你的靈居就分配在那邊,四十二里外的那座山丘腳下。不但有云床靈泉,還配備有丹爐火脈,我去看過,靈脈強度至少三階中等,這在千葉峽所有一等靈居中,算是最好的了,關鍵是那靈脈的屬性,也剛好是主風次金。”
那王封一邊說著,一邊將幾枚令牌還有一張地圖,送入到了張信的手中:“這一定是監考官,特意給你安排了,看來張師弟,已入了監考大人青眼。師弟你以後要是成為哪位發法座的親傳弟子,可記得提攜我這師兄。”
張信聞言,眉眼中也頓現出了幾分喜色。靈居的靈脈屬性是主風次金麼?這確實個驚喜。
他迫不及待的看了一眼地圖,隨後卻眼神疑惑:“墨婷?”
他發現自己靈居的左邊不遠,大約五十丈外的地方,正是謝靈兒的靈居,可右邊那處,卻是標上了那位墨大小姐的名字。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先前不是,可後來突然就改了。不過這句話,你知道就好,可千萬別跟人說,”
王封湊在張信耳旁偷偷的洩露訊息,隨後又滿含同情道:“總而言之,你得小心了!墨家的勢力,在藏靈山上院幾可遮天。即便有監考官看好你,也未必就能攔得住,”
張信以手按刀,回望那正在他身後方不遠等候的墨婷,心想這墨家,看來果是要不依不饒了,
他目光凌厲如刀,那墨婷卻回以疑惑的目光,可隨後這位,卻又故作淡然的避開了與他對視,面頰上也浮起了可疑的紅潮,
張信不禁冷哼,心想這女人,莫非是在心虛?可這紅暈是怎麼回事?是興奮麼?記得之前在擂臺上,此女鬥志昂揚之時,似乎也是這般模樣。
可沒等他想清楚,王封就又把一個大包裹,塞到了他的手上:“這些都拿著!看在以前你我交情的份上,我都給你挑了最好的。”
張信此時的力量,已是常人的十倍。可當這包裹入手,仍感覺手中一沉。他知這裡面是什麼,除了鍋碗瓢盆之外,還有兩套被褥,以及日月玄宗的弟子服飾。此外各種樣的工具等等,就比如提煉靈源的提煉石。
第二試與第三試,其實可算是同時進行的。在這千頁峽內,他們除了要努力修行之外,還要‘自力更生’。需得自己尋找食物,尋找水源,自己生火造飯,自己清洗衣物等等,
而除了生活方面需要自理,他們還要面臨靈獸與邪獸的襲擾,可能有喪命之險。
雖說這千頁峽內的邪獸,最高也只有三階,可數量卻是蠻多的。而負責監考的靈師,未必就能照顧得過來。
再若是他們不敵這些‘妖邪’,身陷絕境,那也將被判定為失敗。會被取消入試弟子的資格,提前出局。
再還有,就是他幾日前對謝靈兒說過的,不止要應對其他宗派弟子,更需防範自己人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