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想要什麼今天我都給你點”男人梳著背頭,露出光潔的額頭,眉飛入鬢,眼睛中流轉著繾綣的顏色
“臥槽我們哪那麼多經費給你報銷啊”男人耳麥裡傳來隊友壓哀怨的聲音
“你對人家真好”女孩嬌俏的笑起來
“沒事,我有錢”男人勾起女孩的一縷秀髮纏繞在指尖,壓低聲音在女孩耳邊噴出撩人的熱氣也不知道是在回應女孩還是耳麥那邊的隊友
“錢老闆到底什麼時候到啊別耽誤了我們倆接下來的事”男人勾住女孩的下巴,另一隻手摟住女孩的細腰,手指摸娑著女孩細嫩的面板
“錢老闆說已經到門口了,馬上就到了,不會耽誤我們倆的”女孩塌了腰伏在男人的懷裡
“宋老弟”雄渾的聲音在門口處炸開陸清持懶懶的抬眼,揚起下巴
“錢老闆來了”
“我說呢,怎麼最近約不出來娜娜了,原來在宋老弟這裡”娜娜埋在陸清持的懷裡嬌笑
“錢老闆還是快些把我要的貨給我,我和娜娜接下來還有事兒呢”陸清持低頭親在娜娜的脖頸處,惹得懷裡人的一陣輕喘錢老闆看兩人急不可耐的樣子,清了清嗓子
“貨我帶來了,那宋老弟的誠意呢”陸清持挑眉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冷哼一聲示意了身邊的保鏢三個黑色的手提箱開啟擺在錢老闆面前錢老闆示意身邊的馬仔
“沒問題”馬仔低聲在錢老闆耳邊彙報錢老闆一下笑逐顏開,笑得臉上的肥肉都抖了抖,揮了揮手
“這些肉算是見面禮了,日後可要宋老弟多多關照啊”錢老闆拱了拱手見東西擺到面前,陸清持終於動了動但也就輕輕撇了一眼就繼續和懷裡的女孩調起情來錢老闆眯了眯眼
“宋老弟不驗一下貨”
“我哪有這樣的本事,再說了”陸清持抬起頭來,眼裡沒有絲毫的情意,冷冰冰的看著錢老闆
“錢老闆若是敢騙我”陸清持手裡多了一把槍,指著錢老闆的眉心
“砰”陸清持輕聲吐出一個字
“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
“哈哈哈哈哈哈好,宋老弟,這份信任老哥絕不負你”陸清持收起槍歪了歪頭,不予置否
“既然貨我拿到了,錢你也收了,我有事就先走了”陸清持摟起女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錢老闆
“慢著,宋老弟”錢老闆慢悠悠的放下酒杯
“魚頭想見見宋老闆”陸清持眼神略微閃爍,但很快就恢復了
“行啊那就見見”
“那,先交槍”錢老闆身後的幾個馬仔將他圍住陸清持冷峻的睨了一眼周遭不情不願的把槍拍在馬仔的手裡
“請吧宋老弟”錢老闆起身拍了拍衣服下襬
“真是好大的排場啊”陸清持被領進包廂包廂裡又是一大票人
“宋老闆來了”魚頭笑起來像一尊彌勒佛轉動著手裡的檀木手串陸清持點了點頭,雙手插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心裡卻飛快的計算起來,快速環顧了房間裡各人的站位
“你就是魚頭?”
“是”
“我還有急事,魚老闆還是有事快說的好”陸清持眼尖的注意到包廂大螢幕裡播放著是他從進Tiku開始的監控錄影也就是說他踏入這裡開始一舉一動都在這個魚頭眼裡
“年輕人就是心急,怎麼說也是做了三個月的生意的朋友了,還沒好好聊過”魚頭不緊不慢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根據線報,魚頭這個人滑得就像條泥鰍,幾次圍剿行動都讓他跑了,這人膽小如鼠,疑心又重,但十分心狠手辣陸清持想到這裡悄悄活動了一下脖子,背脊微微緊繃
“老宋,我們的人已經在包廂門口了,每個出口都已經有人把守了,你注意安全”
“宋老闆,別站著,來坐這”魚頭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各部門準備”門口的刑警已經全部就位,Tiku裡的閒雜人員已經全部疏散陸清持走到座位上時順帶拿起了一瓶紅方
“魚老大”陸清持坐在旁邊端詳了一下手裡的酒瓶
“來一口?”魚頭挑了挑眉陸清持笑了笑
“我可不敢,誰知道這裡面有沒有料呢”
“宋老闆,大家既然都做生意了,那就應該互相信任啊”
“信任,幹這活兒的,哪裡來的信任啊”陸清持撇了一眼屋內七八個馬仔
“警察!全部把手舉起來!”房門被從外猛地破開魚頭手下的馬仔瞬間掏槍射擊,陸清持抓住一瞬的時機一瓶紅方直接開了魚頭的瓢,弄得前面的馬仔一愣,手裡的動作也短暫停止,錢老闆反應最快,
“媽的,這人是條子”反手就是一槍,陸清持側身一躲,炸起的酒瓶碎片,劃傷了陸清持的側臉,帶起一道血線蕭闖聽見房內突然的槍響
“來不及了”蕭闖帶著人破門而入後就看見陸清持站在魚頭旁邊,手裡還提著半拉破碎的酒瓶,臉上的血口溢位的鮮血順著臉部線條流進衣領裡,最後沒入黑色的襯衫裡消失不見,而一旁的魚頭滿頭鮮血
“這他娘成了剁椒魚頭了”蕭闖看著隊員給魚頭以及一眾馬仔上了手銬陸清持挽起襯衫的袖子,長長的出了口氣
“你他媽不要命啊,你直接開他瓢”
“電光火石,我哪有那麼多時間思考,你們一破門,再給他幾秒,槍就頂在我的腦門上了”陸清持接過止血紗布按住臉上的傷口活動放鬆了背脊,聞了聞身上的酒水味,皺了皺眉
“你累一晚上了要不回去歇會兒,明天還要開任命表彰大會”
“這裡哪個兄弟不是累了一個晚上,我沒事,今天晚上是突擊審訊的好時機,這案子我都跟了三個月,沒人比我更熟悉這幫人了,走,回隊裡”
“錢鑫泉剛交待了615案,再去化驗一下死者那件衣服上的DNA”陸清持剛剛從審訊室出來,一個晚上的高強度審訊,身上的襯衫依然挺括,綠水鬼在警局破舊慘白的白熾燈下熠熠生輝得刺眼,蕭闖想到了局裡仍然漏水的屋頂這哪像個審訊了一夜的刑偵副支隊長,分明是紙醉金迷後的大少爺蕭闖低頭看了看自己皺皺巴巴的襯衫,默默流下了貧窮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