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服變成了片片襤褸,丟棄在床下,慕容瑾像是野獸般咬食著白皙的頸項,不留餘地刻下印痕。
他想用這種方式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和堅決。
雙蝶羅裙被褪至腰間,露出細膩如雪的面板,慕容瑾本能地解了玄色鐵衣,貪婪地覆身而上……
“瑜哥哥,我想你,我喜歡你,我要你。”
耳邊盡是粗啞的喘息聲,沈瑜眼角溼潤,一滴冰涼滑進床褥,消失不見。
他不明白慕容瑾為什麼要這樣,這樣侵犯他,侮辱他。
片刻過後,已無力掙脫,兩手隨意垂落著,緩緩平復下來,認命般的,任由眼前之人瘋狂地索要,掠奪。
許是淚水蒙了眼,不知怎麼的,意識漸漸開始渙散,緊跟著腦中浮現出很多熟悉的畫面,熟悉的身影,熟悉的眉眼……
回憶如潮水般湧進腦海,沈瑜好像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很多人……
“三殿下,您的禁步,臣特來歸還……”
“殿下,您若真懂得尊師重道,也不至於……”
“殿下,您還是應該多注重學業……”
慢慢的,身體彷彿帶著記憶般,不自覺地迎合上去,去貼近眼前饒唇瓣,去觸控眼前饒脊背,依舊是熟悉的溫熱,熟悉的感覺。
沈瑜不受控制地配合著,給予眼前之人所想要的。
恍惚間,腦中不由自主浮出一個名字,摻雜著些許悲泣,低聲道:“阿瑾……”
本月十五是個成婚的好日子。
皇帝特赦下,舉國同慶,恭賀二皇子慕容珩與沈侍郎沈瑜佳偶成,琴瑟和鳴,永結秦晉之好。
一大早沈瑜就被幾個手巧的侍女包圍著搗鼓了半,弄得兩眼迷糊,暈頭轉向。
“行了,行了。歇一會兒吧,你們站著也累。”沈瑜拔掉頭上的大朵絨花髮簪和翡翠流蘇釵,按了按額角道。
宮中很少或者根本沒有男子作新婦的先例,因此侍女們一時也不知所措,各式的珠釵金簪插了沈瑜滿頭,就差戴耳墜和瓔珞了。
掌管婚嫁的嬤嬤邊用銀梳仔細為沈瑜梳著頭髮,邊道:“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恭賀沈大人新婚之喜。”
瑪瑙鏤雕金冠,雙蝶蘇繡羅裙。朱粉不深勻,閒花淡淡香。清絕婉秀的容顏掩於一方喜帕之下。
吉時已至,新人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