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簫陛下已不在人世了,我便大量地蒐集他的香,希望能從中找到證據,推翻這個荒誕的婚約,希望……能在戰場上為我父母、為雁語報仇。”
雁聲著,又笑了一聲:“調查了整整一年後,我放棄了。”
“為什麼?”肖萌忙問道。
“因為有人在哭。”
“哭?”
雁聲點點頭:“我那時候已經整整一年沒有出過屋子了。可有一我聽見一個女孩在我屋外哭。我一開始不想理會她,但她哭了很久很久,我根本無法專心。”
“那是我一年裡第一次走出去,卻是為了趕走什麼人。”雁聲嘆了口氣,“那是個宮女。我本想呵斥她。但她哭得實在可憐,我便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她她的父親本來是王宮裡的侍衛,跟隨陛下出徵後戰死了。今日是她父親的祭日,她實在忍不住眼淚。”
雁聲抿了抿唇,頓了許久:“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真正理解了簫陛下的話。”
“我能看見的地方,只有她一個人在哭泣;而我看不見的地方,無數因為戰爭失去親朋的人一樣在哭泣。”
“這些,都是人禍。”
元思南失魂落魄的被元子攸拉回了馬車裡,回來後,鬍匪又繼續趕往南梁。
元子攸很擔心元思南,不知道她究竟見到了誰,他心翼翼的問:“姐姐,你剛才究竟見到了誰?為何如此難過?”
元思南情緒依舊低落著,她:“我可能見到了那個時空的同事,但我只看到了側臉,不是很確定。”
元子攸滿腹疑問,一個一個的問題接踵而來,他問:“什麼是同事?”
元思南:“就是一起共事的人,就像殿堂的文武百官,共同為君主做事,他們之間就叫同事。”
“那姐姐與他一定十分交好吧?”
“一寶啊…他對姐姐一直很照顧,像個大哥哥一樣溫暖甜膩,為人又幽默蘇萌笑,每次姐姐不開心的時候,他總能將我逗笑。”
元思南想起在隊裡的時候,侯一寶總是悄悄的給他開後門,讓她去苦練槍法。
陷入回憶的元思南滿臉都是幸福的笑,連那淺淺的酒窩似乎都帶著笑,就像剛來的那會一樣,真無邪的笑過。
她:“一寶總是怕我格鬥不過關,就親自做教練陪我打。臉每次都被我打傷,隊裡的同事都笑話他。”
“他每上下班都會在樓下等我,執意要送我回家。”
“還迎還迎一到週末就會花式約我看槍戰格鬥類的電影,為的就是提高我的戰鬥素養,可是那時候,我並不喜歡,總是不認真看,就趴在他肩頭睡了一部電影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