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其他東西比如權利美色金錢,難以吸引他,出生豪門,已經不是普通意義的富有,而是有權有勢到裹挾整個成運市權利網為其運作的家庭,難以接觸到真正能打動人心的幸福和快樂,只能淹沒在痛苦的傷口中一次次品嚐撕裂的痛苦,最後和深淵成為一體。
宋清持冷靜的看著蘇萌寫下的一段段話,一段段對他人生各個階段行為的剖析。越到後面時間間隔越長,甚至隔了很久沒有寫過新的,到最後一次的記錄,內容是“宋清持確認死亡於2017年2月25日精神病院病友的攻擊之下。”日期是5月8日,5月8日,5月日,宋清持無聲的笑起來。那是他入職黃金時間組後的第三天,倒數第二次的記錄時間是3月12日。整整1個多月沒有更新過,而且也不知道自己死了,也不在關心他,宋清持一廂情願在這裡遣詞‘關心’。
如果沒有重新看到他,是不是自己就像一塊抹布一樣,要封存在她的記憶深處,漸漸的腐爛在泥土中,從此跟她的人生沒有任何干系,即使是痛苦,你怎麼能忘記我?
他把筆記本塞回原來的位置,發現筆記本旁邊還有一個檔案袋,他開啟檔案袋,裡面放著之前貼在板子上的照片,他大致翻了一遍確認沒有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就放回去。
隨意拿了一本離筆記本位置很遠的書,在沙發上坐下,聽著浴室裡傳出的聲音,閉幕沉思,她見到了自己還去查宋清持這些說明什麼?
沒多久蘇萌走出來,坐在梳妝檯前擦頭髮,他起身走到她旁邊,“我幫你吹頭髮。”他拿起吹風機幫她吹乾頭髮。
在成運市捕快廳會議室,蘇萌播放了這段極為重要的音訊,“這是在南忠大樓昨天夜裡錄到的聲音,在夜裡3點鐘左右。兇手在前天樸隊長官故意刺激他,他沒有出現,而是在昨天夜裡出現。可以推斷他不是成運市人。我們也迅速排查死者是A市的李美妍,今年32歲,在四十天前失蹤。”蘇萌隨即在投影螢幕放出死者的照片,以及死者的人際關係圖。
“依據初步的罪犯畫像,兇手可能身高在175cm左右,35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在隨後的對死者李美妍家周圍勘查中要格外注意符合條件的人。”
蘇萌結束說話,張股長對重案組成員進行工作安排,“因為是鄰市而非本市,雖然手續已經拿到,但是要以鄰市的隊長力為主,我們只能派兩個捕快和一個技術人員過去。我和樸重基隊長官一起過去,儘可能收集更多資訊。只有找到確實證據我們才能把嫌疑人抓到我們成運捕快廳。”
張股長在死者家裡搜查,已經對死者人際關係緊密的人都瞭解了一遍情況,有一兩個175cm,30幾歲的男老闆,口供查起來沒有問題,幾乎沒有曾經去過成運市。轉出門下樓梯時,一個男老闆走上樓,幾乎是福至心靈,張股長仔細看了這個男人身高,175cm,看上去也上30幾歲,他果斷叫住了此男,掏出捕快證,“我是成運市捕快,在調查案子,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男子略帶不解的點點頭,“你住在幾樓?叫什麼名字?”
男子回答,“金衙門名,住在8樓。”張股長將他的回答記錄在案,繼續問道,“你認識李美妍嗎?”男子搖搖頭。
“你認識你樓下7樓的的住戶嗎?”
“以前家裡漏水,她上來和我說過這件事,後來處理掉了。”
張股長問了一些其他問題之後,讓技術人員對他進行了DNA和指紋採集。
張股長開車路上和武鎮赫通了電話,“掌握了一些情況,有一個傢伙可能比較可疑,但是也不一定,還需要進一步排查。你讓人調查一下一個叫金衙門民的人,身份證號08******,尤其是他有沒有在成運市工作過。”
晚上宋清持在蘇萌家,兩個人一起吃晚飯,談論起這件案子的最新進展,蘇萌放下湯碗,“現在有一個叫金衙門民的人是死者的鄰居,住在死者樓上,身高175cm,年齡34歲,去年在成運市南雪洞南忠大樓旁邊另外一家建材公司上班,直到那一片劃為拆遷區後,又回到老家重新工作。”
宋清持聽完說,“那這個人非常可疑”。
蘇萌點點頭,“恩,但是這些都是我們人為的判斷,沒有任何證據能指控他。甚至連音訊推斷出的身高年齡都不能用作證據,僅僅因為他認識死者,在附近上過班,捕快最多隻能讓他過來配合查問,當參考人。”
宋清持瞭然,“而且僅僅憑這些推斷,滿足條件也未必只有他一個人,可能兇手另有其人。現在確實很棘手,可以對他先調查著。”
蘇萌眼神很堅定,繼續說道,“只要是犯罪就一定會留下證據,只是有的兇手心思縝密,能儘可能偽裝自己,抹去犯罪痕跡。如果他真的是兇手,一定能找到證據的。”
睡覺前宋清持看了一會關於金衙門民的資料,腦子裡一遍遍的理整個案件過程,叩著手指,心裡不斷想著,找證據找證據。如果我是金衙門民,按照他的心態我會怎麼實施我的殺人計劃?他開始在腦子裡模擬,如何把人拖到另外一個城市,分屍,如何做充足的準備抹去自己的DNA指紋,會以何種心態走出兇案現場。。。證據會被他遺漏在哪個環節?
宋清持放下資料,穿著睡袍走向蘇萌臥室,蘇萌坐在梳妝鏡旁邊擦臉護膚,上床半坐在床上,隨手拿起蘇萌最近在看的書看起來。
蘇萌聽著戀人的動靜,暗下決心。
等到她躺進被窩,宋清持關了燈,摟著她準備睡覺。突然聽見她的聲音,“你不覺得我聽著聲音就能判斷他的身高年齡很奇怪嗎?”
要跟他坦白嗎?宋清持放緩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