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迴歸,想想百年前為助魔祖脫出封印,而去了棄靈城,期間不慎入了蘇萌萌等人的圈套,被封印了起來,幸而他遇見了蘇千尋。雖然他並沒有助他脫困,而是因為封印期限已至。可也是幫了他不少的忙,比如說,奪了這棄靈城的城主符印。
“城主。”
正拿著符印端詳呢,鏡非臺就過來了。
“哦,你來了。”江寒雨收回了符印,回過身來看看他,許久才問,“鏡非臺,你跟我多久了?”
“回城主,也不過是一個月有餘。不知城主為何問起?”
“也無他事,不過是好奇蘇萌萌是你的救命恩人,是從前的城主,你為何不隨他而去,而是與我一同來了這碧落暗淵?”
帶有審判的眼神,咄咄注視著他,面上畫紋,如無形鎖鏈,下一秒,即會隨著眼神而將他鎖住。
鏡非臺意識到這是試探,亦是挑撥,遂想了想,才答道
“城主這是何意?難道就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必需跟隨在他身邊麼?跟隨城主這月餘來,城主可能還不知我鏡非臺真正的目標是什麼。其實我鏡非臺也無他意,不過是向來願意跟隨有城主符印的人而已。”
鏡非臺看著他,眼神裡的審判似乎減了些,隨後,江寒雨笑道
“真的是沒想到啊,鏡非臺,你的野心如此之大,可真的是讓我低估你了。”
“城主贊繆了。只是城主也需提防些,畢竟,”他注視著他,“我也只是跟著城主符印的人而已,你若沒有城主符印,那我,與你反目也不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
江寒雨聞言大笑,一個武功在他之下,野心卻在他之上的人,竟然敢放如此狼言大口,不知該說他不曉天高地厚呢,還是該說他恬不知恥呢。
但是轉念一想,鏡非臺而今是他欽定的侍衛,身上尚有基本劍譜,如若他將那幾本平淡無奇的劍譜練透了,並舉一反三,那後果,可就不是現在想的則麼簡單了。所以,總該提防些才是。
“我相信,你不會的。”
江寒雨拍拍他的肩膀,眼神如飢餓的鷹,牢牢地鎖住了他面前的獵物。面上畫紋,如藤蔓,悄然又延伸了一點,鏡非臺沒言語,心下卻有幾分驚訝。
“其實,”江寒雨察覺到了他的驚訝,於是摸著臉上這些藤蔓狀的畫紋,對他說,“我本非地獄焱魔,而是棄靈城的平凡農家之人。”
一語出口,震驚眼前人。
“那一年,我傾心一女子,她名花輕霧,與我同樣,皆是農家子女。本來,我們是互相仰慕的,甚至是許了比翼雙飛的誓言。只可惜…呵…”
說到這裡,江寒雨無奈的搖搖頭。就像是面上畫紋一樣的往事,在時間的澆灌下,愈加深刻的烙在臉上。每當對鏡時,皆會幾多嘆息。
【回憶……】
【片段一】
那大概是相當於前世的事了。
每天清晨,這座山上都會有個農家少年上山砍柴,等籮筐滿了,他就下山去鎮集上賣掉,換些銀兩貼補家用。
“杜芳若。”
回到家後,他總會看見一個如面若夏花的姑娘,然後在他沒反應過來時,將手裡的花塞到他手裡,之後就跑開了。
這是他幼時的玩伴,算是青梅竹馬吧,姑娘名叫花輕霧,很是傾心於他,當然,他也喜歡她。
【片段二】
“杜芳若,我警告你,花輕霧是與我指腹為婚的未婚妻,是我未來的娘子,你個鄉巴佬,離她遠點,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打了,每次來鎮集都會躲著他,可總是會被他的眼線找到,然後強詞奪理的將他打一頓。
這公子是花輕霧姨家的兒子,名叫石三秀,取三秀為芝草之意。他家在鎮上是說得出來的朱門大戶。而花輕霧雖出身農家,然她的家人卻是極其的愛慕虛榮,出生前,其目前就與妹妹指腹為婚。這才有了杜芳若被打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