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多悶熱,最光陰尋了處靠山小亭,邀廉莊一起來此觀星賞月。
來之前,他準備了好多,甚至是有他決定今晚上給廉莊的驚喜。看著這個,最光陰忍不住偷笑了幾聲。
他提前趕到了小亭,夜色漸攏,卻是遲遲不見夜空的繁星。這個時候,來路上,就見一人撐著紙傘由遠及近的,踩著路上的點點水滴,向著小亭走來。及至近了些,最光陰才看清,這紅衣姑娘正是廉莊。
“廉莊。”
他向她招招手。
“最光陰。”
廉莊笑著就走了進來,收傘的時候,她就說
“今晚上下雨了,大概是不能和你觀星賞月了。”
“沒事兒,不能觀星,不能賞月,我們還可以看雨……”說到這裡,他有些尷尬了,但還是把最後一句給說完了,“不是嗎?”
廉莊坐在了桌邊,藉著桌上搖曳的燭光,打量了一圈小亭,紅漆的柱子,飛簷如飛鳥展翅,在燭光下狂舞著。
“來,你嚐嚐我的手藝。”
最光陰往她面前推了推餅盤,她帶著懷疑的眼神,拿了塊小的放了嘴裡。
“哇,這也太好吃了吧,”廉莊直呼著,又吃了一塊,“沒想到你廚藝還能這麼好。”
“嘿嘿。”
廉莊哪是知道,這些餅都是最光陰偷偷拿了飲歲做給城主的茶點,看他整天的忙來忙去做了這麼多,拿這麼一點,他應該是沒那麼快發現才是,要是真發現了,他還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他自己這是來辦正事。
“你也一起吃吧。”
“還是你先吃吧。”
要是被廉莊知道了最光陰的胃口大,那不得是丟臉丟到想把臉埋土裡。所以他又把盤子推了回去,笑了笑,又假裝去聽外面淅淅瀝瀝的雨。
廉莊就坐在那裡吃著點心餅,最光陰假裝聽雨,實際上是偷偷的從旁看她,越看越覺得,她越像那朵池裡芙蓉了。
“你是在看什麼?”
“沒,沒什麼。”
是想說什麼,又或者什麼都不用說,雨聲淅瀝,聲聲入耳卻不入心。
廉莊吃完點心的時候,雨也停了,雲開月出,照的地上水窪如同一個個打碎的鏡子。
“雨停了。”
最光陰看看她,下意識的笑,廉莊沒察覺到,她出了小亭,轉過身來對她說
“最光陰,你老坐在那裡做什麼?出來走走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