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難道方才的人是仙族?”
“什麼?!”暗歿殤驚問。
“這是仙族特有的蝶魅花,善用可做異香迷惑對方,聞者接會全身逐漸癱軟,喪失力量。若是半個時辰未解,體內異香便會化為利刃,由內而外將人殺掉。”
姬琉璃說著說著不由得沉思起來。忽然又想起了還有任務未完成,便也不想了,直接與他們一同再去尋找了。
尋了七日八日的,血暗三將將人族都要翻過來了,若不是長老有令,要暗中行動,不得聲張,怕是人族王城那一帶也要連著掀了。眼前,是情妄谷,伏半邊到底在不在這,也就看此地了。
情妄谷,淫雨不斷,沖刷著這處常年攢滿陰氣的地方,試圖喚醒著樹下昏迷的人腦中的一縷意識。
醒來時,樹下的水窪裡映出了那張醜陋不堪,如蟲蟻攀附的臉,四肢已經糜爛的可見其中白骨,被很鹹的雨水一打,便是痛徹心扉的痛,但她知道,這不是久留之地。她心裡只有逃跑,只有活著,才能揭露霜九月的罪行,還青川一個光明。
情妄谷外有一片樹林子,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只感傳達到四肢百骸的一道涼意,接著雙腿一軟,兀自軟軟的趴下去了。淤泥糊在臉上,就感到一陣陣難忍的刺痛。
就在視線迷濛時,卻見小路盡頭有一處幽居,綠葉掩映,在淫雨中就像是仙人的居處一般。
燈火搖曳,窗外的風,混著雨,噼裡啪啦的拍拍打著窗戶,又趁著窗戶縫隙鑽進屋裡,逗弄著搖搖晃晃的燭火。
燭火掙扎的光影裡,有一人在紙上勾勾畫畫。他臉上已經留下了一道道歲月的溝壑。脊背彎的好像只有把頭埋到紙裡才能看到他想要的答案。而桌案上放著落滿了灰塵的太古書籍,是他曾經可望的回憶。
燈光下,依稀可見他的右手腕背面,有一個猙獰的桃花印記,桌邊立著一根陪了他半生的鬼杖。鑽進屋裡的風,搖響了鬼杖上的清脆鈴音。每一聲,都如同遠古時的天籟。
“天命聖降現神女,千年日月現鬼族。”
這句話是他迄今未能勘破的謎題。
鬼族已封,不會再為禍世間。九重都神留下的這個謎題只能用只是一筆一劃的墨痕來解答了。
“嘭!”
突然,房門被一束紅光砰然撞開,風趁機吹進來,更加肆意的玩弄著燭火,藉著微弱的燈光,他看見了地上那個衣衫襤褸瘦弱的身子。他過去試了試脈搏,是受風寒的脈搏。
老者毫不費力的把蘇萌挪到了隔壁房間的床上,又回去閉上了門。通明的燈火下,老者才明白床上的人不止是風寒那麼簡單。
此人的臉如蟲蟻攀附,糜爛的辨不清五官,分不清是男是女了。
老者再次去試了試脈搏,又掌燈去臨屋取來了藥,邊找邊嘀咕“你這小子,沒事吃什麼情妄果,還虧著老頭我有治情妄果毒的藥,不然吶,你這臉就是好了也娶不到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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