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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貓兒跑的時快時慢,她追在後面上氣不接下氣,不知不覺抬眼,卻發現自己已經不知身處何方。除了月光之外,周圍竟然連一絲的光亮都沒有了。她隱隱有些害怕,自己應是一路向北而來,這麼說這個地方已經是行宮的最北端了,難怪一路盡連一個守衛都未瞧見。四周是稀稀疏疏的樹林,風一吹髮出悉悉簌簌的響聲,更顯滲人。她頓時心拎在半空,下意識的就想往回跑,可那隻貓一蹬腿鑽進了路盡頭的那座殿閣中,似乎將絹帕留在了門檻處。她未作多想,又是一路小跑上前,慌忙撿起絹帕,撣了撣灰。幾聲細弱綿軟的貓叫聲傳來,她尋聲望去,月光撒落的之處剛好照見屋內的窗格下原先的那隻貓兒正護著三四隻小貓。“原來你是剛做了孃親啊,那蘇萌就原諒你了。”她的心緒突然柔軟起來,盡望了須要儘早返回,輕輕的走進了殿閣中,在那窩小貓前蹲下,愛憐的撫摸著它們。月光的清輝撒在她的側臉上,映出淺笑盈盈的面龐,盡是柔情無限。她半蹲了許久,有些腿麻,便想著起身尋個什麼能為小貓遮風擋雨的物件,這才注意起這座殿閣內除了安放了幾排書架似乎並無其他,而四周的窗戶具是上了鎖的,想來應該是藏書閣之類的地方。她剛想搬幾本書下來,卻聽見殿閣外有人在低語。

“事成之後,你就離開尚都。”男子聲音低啞冷然。

“王爺放心,有些人不會有機會再開口說話。”回話之人恭敬卻果決。

暗夜中的這樣一段玄機頗深的對話讓清溪瞬間呆滯住了,手一抖,一本書抖落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誰?”屋外之人驟然警覺,低聲一呵。

清溪心怦怦直跳,躲還是不躲?還沒等的及反映,嘴巴變被一隻大手從後捂住了。她更是害怕惶恐,開始用力掙扎起來。耳邊傳來極輕的一聲“想活命,別出聲。”

大成,永寧十八年,春,戶部侍郎蘇德言接到一旨聖諭,令他於十日後攜家眷跟隨聖駕前往京城尚都城郊的寶鼎山祈福。

雖說這大成皇朝皇家每三年一次的寶鼎山祈福活動,朝中文武百官皆會隨行,皇帝也會欽點於社稷有功之臣的家眷隨行以示皇恩浩蕩。但自太祖起,這樣的恩遇通常都是予以常年駐守邊疆任滿回京修養的老將軍,這幾乎是不成文的規定。故而,蘇德言是百思不得其解,且不說自己並非武將,單論官位聲望自己也絕非朝中翹楚,這聖上怎麼就欽點了自己?聖旨來的急,他也無暇多做打聽,細細想來近日朝中家裡也並未發生特別之事,正想著這突如其來的皇恩到底是福是禍,家僕來報說是沈大人到訪,沈德言心想來的正是時候,便趕忙起身前去迎接。

“行之可是剛接到聖旨?”沈子儒剛坐下便單刀直入的問起了此事,他與蘇德言乃同科進士,而後又同在一地為官多年,性情相投,交情深厚。

“博山兄怎知此事?”蘇德言覺得事情再過異常,訊息也不會散佈的如此之快。

“蘇萌自東宮而來,你說蘇萌怎知?“

沈子儒幼女沈桐乃是當朝太子妃,他這個太子岳父的訊息自是比其他人要靈通些。太子定然知道其中緣由,想及此處,蘇德言問道“太子殿下可有另說什麼?”

“蘇萌聽聞此事也覺蹊蹺,自然是要多打聽兩句。太子殿下說聖上提及此事時,他和六殿下都在場。只是聖上也未多說什麼,只說你此前奉旨巡查西南諸郡,懲處貪腐,清明官場,乃是有功,以此為賞。”沈之儒頓了頓,”雖說此事絕無先例,但以此為由也並非牽強,你一向奉公克儉,並無差池,依蘇萌看來,此絕非壞事,你無需擔心。”

蘇德言沉默片刻,說道”天下大道,朝廷法度,不反不違,身正行端,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沈之儒點點頭”自是這個道理。弟妹和立知去江南蘇江省親還未回來?”

“前日裡收到來信,說是半月後啟程回來。“

“陳老先生身體可好?”沈之儒問道。

”岳父岳母兩位老人家雖說年歲大了,身體卻硬朗的很。可見,江南的山水養人啊!”蘇德言說笑道。他對江南的那方土地有著特別的眷念,總想著等子女成家有個歸宿,自己年歲大了便致仕還鄉,和夫人一起回到江南的青山綠水中去。

“珩兒未去?”

“她倒是想去,說是看蘇萌一個人留在尚都不忍心,便留下陪蘇萌。”

“哈哈,行之啊,你這一雙兒女,蘇萌是喜歡的緊,立知俊朗坦蕩,君子作風;珩兒秀麗清雅,靈氣逼人。蘇萌只恨沒多生一兒半女,沒能和你結個兒女親家乃蘇萌此生一大憾事啊!“沈子儒邊搖頭邊說,細細聽來這話語中藏著深深遺憾。

蘇德言也領會其中深意,邊搖手邊說,“這兄妹倆沒少讓蘇萌操心,不提也罷!”說著話鋒一轉,他低低問道“剛剛提到,六殿下回來了?”

沈子儒微微頷首,”他離京也大半年了。再怎麼寄情山水,每三年一次的祈福大典,他總是會回來的。三年前,他建牙開府,被封恆王。可這三年,他真正待在王府的日子屈指可數。蘇萌聽太子殿下說,他此番回來,聖上倒是提了一句,讓他收收心。”

蘇德言捋了捋鬍子,未再多問什麼。

沈子儒見他略有所思,放下手中茶盞,又把話題引到了祈福大典一事上“那麼此番便只有珩兒與你同去寶鼎山?”

蘇德言點了點頭,鎖著眉說道“世間反常之事,必然福禍不定。”

夕陽西下,蘇德言終於見到蘇萌攜著貼身侍婢月影自大門口說說笑笑的朝他走來。他時常能在女兒的臉上見到這種清澈溫暖的笑容,這也是他對女兒最大的期許。蘇萌自是知道父親此刻端坐大廳之中是為了等她,便上前行禮後說道“爹,蘇萌回來了。

“今日這又是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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