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進來,就看到一個8歲的顧昔窈沉著臉打得一個十二歲孩子痛哭失聲。
“顧昔窈,住手。”許先生嚴厲地呵斥。
宋清持上前拉住顧昔窈的胳膊,顧昔窈起身拔了槍插在身後,禮貌地笑道“先生早。”
與方才的兇惡狀大相徑庭。
“都回位置上去,顧昔窈宋清持,還有方知跟我來。”許先生帶走三人。
顧昔窈與宋清持十指相扣扣得緊緊地“他們沒打傷你哪兒吧。”
宋清持搖頭“你怎麼過來了。”
“心神不寧,感覺會出事,我沒事自然就是你了,別怕,大不了不上這破學堂了。”顧昔窈一絲擔憂也無。“讓你多吃飯多練武不聽,被欺負了吧。”
“有你在啊。”宋清持理所當然一句。
“懶吧你就。”顧昔窈橫了宋清持一眼,兩個人走一路說一路,完全沒有惹出禍端人的自覺。
許先生了解完前因後果,方知還在哭“我只是想嚇唬嚇唬他,這個顧昔窈簡直是個土匪。先生你要替我做主。”
顧昔窈掏掏耳朵“寒磣。”
“顧昔窈,你還不知錯?”許先生斥問
“我何錯之有,若真有錯,也是打得輕了怕他不長記性,一犯再犯。“顧昔窈橫眉冷對方知“我告訴你,以後宋清持傷一根頭髮,我就只找你算帳。”
“先生您看,當著您的面他都如此囂張,您再晚些來,怕是要出人命了。”方知躲到許先生身後。
“先生,宋清持聞聽阮家族學更重品行端正,不知方師兄入學堂數年,今日所作所為,可合乎品行?”宋清持站到顧昔窈身前“宋清持不知,今日之事因何而起,未發一言便得罪多個師兄,想必是宋清持哪裡品行不端而不自知。請先生解惑。”
“你們知道我爹是誰?”方知捂著臉叫囂。
“哼。打輸了就搬自己爹,真夠出息的,你爹是誰不知道,總不至於姓王。”顧昔窈不屑一顧。
宋清持捏了他手一下,顧昔窈假裝看窗外風景。
許先生差人去通知他們隨身的書童,把父母請過來。
兩個時辰後,顧冉之來了,進門便問顧昔窈“贏了沒?”
“廢話。我打架怎麼可能輸。”
父子兩明目張膽地對話,氣得許先生鬍子之飄。
“留兒可哪裡傷到了?”顧冉之上上下下打量宋清持,關切地問“嚇著了沒。”宋清持倒更像親兒子。
“顧大人真是好家教。”方知的父親也到了。
“好說,反正再怎麼不堪也不至於跑去欺負比自己小四歲的孩子,非但勝之不武,說出去也丟人現眼。”顧冉之拉著兩個孩子一邊坐下。“先生可有決斷了。”
“方知閉門思過三月,再犯除籍。”
“先生可是仗著顧冉之的身份。”方大人責問。
“貴公子今日因妒生恨,品行不良,有違德行。”許先生一個冰冷的眼神看向方氏父子“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顧昔窈仗二十。”
“院裡打?”許先生話沒說完,昔窈已經走出去了。
“但見義勇為,但防衛過失,引起慌亂,閉門思過七天,不予道歉。”許先生說完懲處“兩位大人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