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雙手被打斷,倒都還沒有太痛,畢竟那種撕心裂肺的痛,瞬間就高過他最高的承受能力,甚至還快過了神經系統對於痛覺的傳遞。
嗯,非要給個形容詞,和那種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的狀態有點像。
可以說被張旭暴打一頓後,這樣的痛,林琅是真的已經麻木了,雖然是被迫營業的那種麻木,即便他的身體也想痛,但是林琅的實力不允許。
但是下一秒,本來就沒打算輕易放過他的張旭,就在他關節上肆意的按壓起來。
這一瞬間,簡直就和把他的已經結痂的傷口粗暴的撕開,然後往上面瘋狂撒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別,甚至性質還要更惡劣一萬倍,以至於林琅在那一瞬間,痛的懷疑自己已經昇天了。
“表姐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下次我真的不敢了,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林琅痛的嘴臉歪斜,鼻涕口水血漬像個花灑一樣四處飄灑,要多慘就有多慘。
“不不不……只要表姐夫,你放了我,我什麼都願意做,就是你讓我吃屎,我特麼的都一噸一噸的吃!”
林嫻嘴皮子都抽抽了起來,林琅是什麼樣子的人,她心裡再清楚不過了,這人從小就沒有認過一次錯,仗著自己無論做了什麼事情,都有林家人給他擦屁股,天不怕地不怕慣了。
而今天,林琅卻被另外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打在地上跪地求饒,連吃屎都願意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而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還是她老爺子昨天給她招的上門女婿,這一瞬間的出現,讓林嫻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活在夢裡。
“行吧,看你態度這麼誠懇,我就放過你,順便再給你說件事。”
張旭聳了聳肩膀,嘴角含著笑,“我其實並不是你表姐的未婚夫,而是老爺子給你表姐招的上門女婿,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上門女婿?
一聽到這四個字,林琅臉上最後一絲血色都消失了。
如果是在普通人的家裡面,這上門女婿四個字,就是屈辱沒有本事的代名詞。
但是在林家,尤其是在林嫻這個分支,就代表林嫻將以直系血親的身份,和他們同樣參與林家的財產和權力分割。
林嫻這個在林家直系後輩眼中的香餑餑,瞬間就變成虎視眈眈的競爭者,這對於林琅來說才是真的壞訊息。
而且這張旭哪裡是一般的上門女婿可比的,這傢伙完全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想從他嘴裡搶肉吃,機率基本為零就算了,還可能會被反咬上一口,只咬上一口都算好的了,很可能還會從你身上硬生生的扯下一塊肥肉走。
有了張旭的林嫻,已經和他們這些直系後輩,站在了同一起跑線,甚至隱隱約約還要更勝一籌,林家除了看血緣,還得看你是否能夠給林家帶來利益。
而林嫻在商業上的能力,在林家無人可以與之相匹敵!
林琅這一瞬間,突然升起了一個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想過的念頭……他的從此難道將會被林嫻給踩在腳底永世不得翻身?!
“趕緊滾,要是再敢對我的女人使陰招,那一噸一噸的東西,我發誓會讓你一口不剩的吃下去。”
林琅再次被張旭踹飛了兩三米遠,像灘爛泥一樣栽在地上,慘叫了兩聲,連這別墅的地都不敢在多靠兩下,爬起來,就像個喪家之犬一般,夾著尾巴,頭也不敢回的往外跑。
“這些人你就不打算帶走了嗎?”
張旭拍了拍手,跟著林琅一起來的那些不知道怎麼就變得呆若木雞的打手,瞬間像被抽走線的連線木偶,東倒西歪的栽在了地上。
下一秒,這些人回頭看了一眼離別墅不遠處的那座小山,面色驚恐,像看見了什麼恐怖的畫面一般,捂著自己的頭,大吼大叫的朝著大門外跑去。
“我尼瑪……一幫垃圾廢物,回去了我絕對會讓你們好看!”
一群人跑動的速度,就像是在進行自己這一輩子最後的一次奔跑。
沒幾秒就把比他們先跑了好一會兒的林琅撞翻在地上不說,還一個接一個的從他的身上重重的踩踏了過去,硬生生的打斷了林琅的狠話。
張旭也不看林琅的慘樣,對著不遠處的小山露出了會意的微笑。
遠處的小山上。
一個身披兜帽,帶著雕刻著龍臉面具的小女孩,正在把玩著手上的撥浪鼓。
這撥浪鼓粗看和小孩們的玩具沒有什麼不同,若是稍微湊攏一些,就能看到這撥浪鼓上,本應該連著繩子的小珠子的地方,不知為何被替換成了幾個小人偶。
小女孩一人坐在上山盤旁若無人的搖著撥浪鼓,直到某一刻手中撥浪鼓猛地一停,上面的幾個小人偶悄然破碎,那時間似乎和那幾個打手突然清醒的時間巧合的有些可怕。
彷彿是感應到了什麼,小女孩脫下龍臉面具,脫掉兜帽,露出一張精緻的絕美小臉,對著山下的某處,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十分鐘後。
林嫻的瑪莎拉蒂便向著位於市中區的民政局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