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的語氣中，江啟文讀出了一種微妙的(qíng緒，但又說不清是什麼，只能點點頭：“那就好，這次我們向諸多華裔公司提出合作，回應得寥寥無幾，只有季氏願意，所以這次，我們一定要拿下。”
這時，一直沉默的江道厲道：“季氏……是季文濤？”
“是啊，道厲你也認識？”江啟文愣了一下，沒想到家裡人竟然這麼多認識季總。
左欣欣順著話音看過去，就見江道厲皺了皺眉：“很久之前，我跟他合作過一次，這個人……”
說到這，他停了下來，似乎在考慮應不應該說。
“這裡都是自家人，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如果有問題，也好讓我們在合作中規避。”江啟文義正言辭道。
江道厲微微頷首，道：“跟他合作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其他方面不說，價格這方面，我曾經跟他協商了不下五十次，就為了0.2的利潤，他絮絮叨叨了三個多小時。”
話音落下，左欣欣無奈扶額，只聽季司庭說江道厲坑過老季，卻不想老季也扣扣搜搜的。
想著，她不由問了句：“那後面的合作……進行得怎麼樣？”
“合作很順利，我還順手坑了他一把，後來……就斷絕聯絡了。”說起這個，江道厲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那時候季氏才發展不久，而江氏集團已經是業界佼佼者，雙方合作也是機緣巧合，不過對季氏來說已經是難得的機會。
甚至可以說，如果當初雙方就這樣合作下去，季氏會發展得更快，偏偏就因為他坑了一把，季文濤就直接斷了聯絡。
江啟文乾巴巴笑了笑：“年輕氣盛，年輕氣盛，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就讓他過去吧。”
畢竟都是陳年舊事，既然季氏願意合作，對江氏來說是個好機會。
左欣欣暗暗吸了口氣，沒想到老季當年這麼任(xìng，親手斷了跟江氏長期合作的可能，還把公司發展成這樣，看來老季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就是……希望這次見面他不會絮絮叨叨。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左欣欣覺得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訊息來得有點突然。
“半個小時後出發。”江啟文看了看時間，“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我去準備一下。”
回到房間，左欣欣立刻給老季打了個電話，後者很快接起來：“喂，我親(ài的女兒有何吩咐？”
“你跟江氏合作，為什麼點名要我去？”
“什麼？你在說什麼，爸爸怎麼聽不懂？”
聞言，左欣欣怔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老季在裝傻，不由無奈道：“我都知道了，你就實話實說吧。”
只聽老季笑呵呵道：“你別多想，這只是公司之間的互相幫助，跟你沒關係。”
“別裝了，你和道厲叔的事我早就知道了。”見他還不承認，左欣欣索(xìng扔出一顆炸彈。
“什麼？你怎麼會知道，那混蛋跟你們說了？”季文濤立刻拔高聲音，隨後義憤填膺道，“你看我說不能信他的話吧，那就是亦正亦邪的傢伙，嘴上說得好好的，暗地裡告黑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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