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呢?”左欣欣問道。
“第二件……”說起這個,江可楠眼底掠過一抹冷意,她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緩緩開口,“啟用應急方案後,我們詳細地調查了一遍股權分佈,發現有一家公司竟然偷偷併購了不少散股,他們的單股持有已經超過了江家每一個人。”
“什麼?”左欣欣愣了一下,“這怎麼可能,他們收購的時候,你們沒有察覺嗎?”
“欣欣,江家的股權其實很複雜。”
江可楠又倒了一杯:“我們江家內部股權雖然佔比73%,但由於家族龐大,支系較多,每個人單股持有都只在3%——6%左右,一直跟我們親近的江道厲,他只是旁系負責人,手底下起碼有四五個單股持有者。”
如果說江道厲手底下有五個單股持有人,按照最低3%來算,已經是15%的股份,更別說兄妹三人以及底下人的單股持有。
左欣欣默了默,道:“那家公司有多少?”
“23%。”
這話一出,氣氛頓時沉默下來。
江家的人都沒有超過10%,那家公司居然有23%,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
左欣欣不死心地問了句:“難道真的絲毫沒有察覺嗎?”
“那些散股的持有者負責的產業零零散散,二哥和道厲哥根本沒空,也正因為股權太過零碎,讓對方鑽了空子。”
說起這個,江可楠臉色越發凝重,“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這的確不是好事,對現在的江家來說,甚至是一個噩耗。
本來就已經內憂外患,現在還多出個單股最大持有者,等於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跟對方取得聯絡了嗎?”左欣欣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這邊還沒有給政府和大眾一個交代,那邊又出了岔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
江可楠微微頷首:“調查過了,是一家本地公司,跟江氏從來沒有交集,所有散股收購都是透過各種正規渠道,只能說是我們太大意,沒有注意到。”
那時候江啟文和江道厲二人一心撲在克萊爾市的專案上,自以為能靠這個專案讓江家更高一層樓,那些零碎散股,他們還真沒放在心上。
看著杯子裡搖曳的紅酒,江可楠勾了勾唇:“沒想到還真被我說中了,現在江家不僅給不出解決方案面臨大面積資金斷裂,公司還有可能隨時變成其他人的。”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左欣欣道。
“我們已經計算過了,不論怎麼操控自己手裡的股權,流程複雜耗時長不說,還可能徒勞無功,最重要的是,可能造成內部混亂。”說到這,江可楠微
微吸了一口氣,“事實證明,江家現在已經夠混亂了。”
眼前的女人看著淡定,實際上不過是對當下情況有清晰的分析,至於怎麼辦,著實沒有一個確定的方案。
喝完了一整瓶,江可楠又去拿了一瓶:“來,這整個江家,也就咱倆能喝到一起了。”
左欣欣哭笑不得:“來。”
另一邊,江啟文心事重重地回到書房,看著電腦上關於那家公司的資訊,一臉愁容。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橫看豎看,怎麼也看不出一點端倪。
可就是這麼一家中型企業,透過各種辦法收購了他們23%的散股,成為江氏集團最大單股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