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下意識做了回答,芙蕾雅似乎意識到什麼,面容沉了沉,“今天是迫不得已,下不為例。”
放在以前,讓她在呂宣面前說下不為例,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
想了想,芙蕾雅反問:“那個皮克醫生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什麼主治醫生肯定都跟你說過,放心,在這件事情上我絕對不會有所隱瞞,當然希望夫人您也是。”
“為了阿哲能好起來,我當然不會騙人。”
呂宣笑而不語,當初是誰聯合醫生給金哲看假的檢查報告單,這位夫人恐怕不知道,要不是金哲父親從中周旋,光憑這點,主治醫生就被停薪留職了。
“你還有事嗎?”見呂宣不動,芙蕾雅皺了皺眉。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女人讓她有危機感,或許是長得太有侵略性了吧。
呂宣本來想走,聽到這話心裡又冒出個念頭,她乾脆在沙發另一邊坐了下來,大長腿交疊在一起,腰背挺直,氣勢十足。
“關於公司的事情,我也想跟您說說。”說著,也不給芙蕾雅開口的機會,呂宣自個兒道,“我不懂管理經營,也不懂專案開發,但我來這之前,有兩個人跟我提過同一件事。”
芙蕾雅眉眼微動,唇瓣緊抿,呂宣也沒有說話,片刻,前者還是問了出來:“那些人是跟你說了公司新品的事吧?”
呂宣不置可否,她也不想含沙射影的說話,江可楠和楊小黎給的反饋也只是出於消費者心理,不同的是,她們代表了兩個階層的消費者。
“這件事我沒有錯。”這時,芙蕾雅鏗鏘有力道,“之前我做高階餐飲,忽略了低消費群體,現在我想通了,這只是一次失誤,往後肯定不會再出現這樣的問題。”
什麼?
合著您還有下次?
呂宣深吸了一口氣,就聽芙蕾雅道:“公司的事你不懂,我經營了多少年,怎麼也輪不到你來插手。”
“你誤會了,我沒有插手的意思,也沒想在這件事上指責您,只是希望在金哲痊癒之前,這些事情別再發生了。”
呂宣覺得自己有些腦殼疼,她儘量保持心態平穩,繼續道:“實不相瞞
,剛剛醫生已經找我了,如果金哲再因為這些事情情緒不穩定,這個責任誰來負?”
“我……”芙蕾雅張了張嘴,嘴邊的話突然怎麼也說不出來。
呂宣慌得一批,平時走在T臺上恨不得甩出去的腿這個時候巴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一想到醫生說的話,她又挺直了腰桿。
就在她打算再來一波的時候,對面的女人話鋒一轉:“你的按摩手法是從哪裡學的?”
?
呂宣愣了一下,就見芙蕾雅目光看向別處:“放心,答應過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今天是例外。”
“金哲的情況不能再糟糕了。”呂宣沉吟片刻,緩緩開口,“按摩是我自己學的,之前有個跟金哲同病症的女生,給她用了很有用。”
說到這,她起身來到芙蕾雅身後:“累了一天,我給你試試吧。”
對這位夫人,呂宣也做不到真正的排斥,現在金哲躺在病房,肯定也不希望看到她們兩個產生分歧。
“不必。”在呂宣的手即將碰到的時候,芙蕾雅往前挪了挪,拒絕了,她抿了抿唇,“我每個月都會去預約按摩,你這些精力,還是留給阿哲吧。”
話說完,似乎覺得哪裡有些不妥,芙蕾雅又補充道:“既然按摩有效,這段時間沒什麼事的話,就多來陪陪阿哲吧。”
呂宣活動著手指:“最近確實有幾天假期,不過很快有新戲。”
只是簡單的兩句話,聽到第一句的時候,芙蕾雅看起來還挺好,而一到第二句,臉色看起來就有些不太好。
“工作歸工作,阿哲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