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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宣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可她實實在在沒聽錯，所以是在公司的某個專案上，這位夫人加入了自己的想法？
“那是一筆毫無意義的支出。”金哲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份檔案上，“研究團隊二十六個人，有二十五個投反對票，你就是這麼悔過自新的？”
前腳說自己吸取了以往的教訓，轉眼就開始按自己的想法做事，還真是傳說中的陽奉陰違。
聽到這個數字，呂宣忍不住震驚了一下，緊接著又想到一個問題，那剩下那個人是同意的嗎？
很快，金哲繼續道：“剩下那個研究成員聽到這個訊息，還在家裡養病呢，爬起來就給我打了個電話。”
呂宣：“……”
“阿哲，你不能這麼說，這一期新品主打的就是平價，我們成本再提升價格肯定不能變更，何況這次銷量也不錯，最主要的是低消費人群好評不少。”說到這裡，芙蕾雅似乎還有一些驕傲。
金哲閉了閉眼，道：“低消費人群68%好評，剩下的起碼有一半指明口感不好，中高消費人群退貨率高達10.3％。”
說到這裡，他語氣沉了沉：“所以我想問一下芙蕾雅夫人，對於這種斷層式的好評，你覺得對公司的影響是什麼？”
當然是口碑下滑。
不管是加配料還是做什麼，這明顯變成了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我之前把公司品牌定位高消費品牌，你說這不可行，現在我準備向低消費人群發展，打入大眾市場，你又來指責我，阿哲，難道媽媽做什麼你都不滿意嗎？”說到這裡，芙蕾雅的情緒隱隱有些激動。
呂宣似乎能看出，她很想做成一些事情，卻總是找不到正確的方式，或者她無法正確改變自己的思維。
“這跟你沒關係。”金哲揉了揉眉骨，“既然你回答不了這個，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給定好的配料加新食材，是你個人口味偏好，還是其他原因？”
聽到這怪，芙蕾雅神色一頓：“當然是……當然是經過調查才決定的。”
金哲輕笑一聲：“據我所知，總部沒有人收到過調研通知，難道是夫人親力親為，不辭辛苦自己去做的調研？”
他的笑容有些戲謔
，但更多的是無奈。
芙蕾雅看起來有一些心虛，但還是撐著道：“但是加入新食材的新品，口味確實提升了不少。”
看來是她一意孤行了。
呂宣忍不住扶額，只是在這坐了幾分鐘，聽芙蕾雅說了幾句話，幾乎就能想象到當初金家的餐飲是怎麼落敗的。
更難以想象，這位夫人是怎麼在圈子裡混到現在。
這時，金哲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去：“這件事到此為止，具體我會跟公司聯絡，你還是多旅旅遊，有興趣做一做其它副業。”
“你覺得我年紀大，管不了公司的事了？”芙蕾雅是個有脾氣的人，聽到金哲這種話，臉色頓時不太好起來。
母子倆的視線四目相對，誰也不肯先低頭。
雖然他們聊天並沒有波及，呂宣卻覺得尷尬得雙腳腳趾抓地，彷彿能摳出一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