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和醫生做假報告,和小王瞞著他這些事,金哲早就開始懷疑了,只不過他沒有說出來。”
聞言,芙蕾雅倏然睜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她的話,呂宣忍不住又笑了笑,原本她還以為身為人母,對兒子肯定是照顧有加的。
沒想到還真的忽視到這種地步,那口口聲聲的為他好,顯得多麼諷刺啊。
“你這是什麼表情?”看她這個樣子,芙蕾雅頓時警惕起來。
“沒事。”呂宣搖了搖頭,其實她本打算直接告訴芙蕾雅,說金哲早就知道了,可現在看來,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想到這,她緩緩道:“治療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金哲遲早會發現,找個機會跟他坦白吧,這樣,他至少會感激你的坦誠。”
“我做事不需要別人來教,萬一他承受不了,後果誰來承擔。”
“那你覺得能瞞他多久?”呂宣突然覺得眼前女人有些倔強過頭,犟得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不,她不是早就發現這個事實了嗎,所以還在期待什麼?
果不其然,芙蕾雅沉默了一會,道:“反正不是現在。”
行叭。
呂宣暗暗吸了口氣,緩緩吐出去:“我要說的就這些了,夫人再見。”
說完,她乾脆利索地下了車,多一秒都不行。
一下車,呂宣就大大吸了口新鮮空氣,果然她還是對付不了這種人。
視線中多出一輛白色商務車,赫然是他們工作室的車,呂宣三兩步走過去,對芙蕾雅那邊擺擺手,上了車。
“怎麼了?”看她一副著急忙慌的樣子,紅姐忍不住向後看了眼,只看到一輛緩緩離開的豪車。
“金哲他媽。”說完,又覺得這話
像罵人,十分文雅地解釋了一下,“金哲的母親。”
“……”紅姐關上車門,“找你什麼事?”
“說我今天不應該帶金哲出去玩。”呂宣撇撇嘴,突然開始思考一個問題,“紅姐,你說我以後要是跟金哲結了婚,那婆媳關係是不是很難搞?”
“這……你們分開住不就好了?”紅姐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你現在正是事業的黃金時期,我找人算過了,兩年內結婚會影響氣運。”
“啥?”呂宣的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你什麼時候揹著我去算的?”
“上個月。”
“你不會是去步行街,然後路過一老頭吧?”
“怎麼可能。”紅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那是朋友推薦給我的,說是很多藝人都去算過。”
好吧。
呂宣咂咂嘴,又問:“那他有沒有算到,我將來會有這麼一個難搞定的婆婆?”
她總覺得以後要是跟金哲談婚論嫁,芙蕾雅就是他們兩個人中間最高的那座山,不,應該是鐵山。